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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瞧瞧,什么叫诬陷,这他娘的才叫诬陷。和纪寻相比,孙承宗的手段只是小儿科。
旁边的高第都看呆了,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嚷嚷道:“好一个狗贼,来呀,给我拿下,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纪寻不说话,还真没有人敢听高第的命令。纪寻也不看高第,却是注视着孙承宗,等待着孙承宗说话,期待着孙承宗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祖大寿的身上。
可纪寻失望了,孙承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竟然是认命了,不再挣扎了,这让纪寻非常的失望,他也终于明白此人明明有一手好牌却为什么每每输给一手烂牌的魏忠贤,无他,不够狠,不够无耻。
祖大寿也怕了,纪寻诬陷他的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还了得,于是他着急的辩解,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孙承宗,期待孙承宗能给他说说好话,却浑然没有想到把孙承宗拉下水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纪寻气归气,可心里更明白,决不能把孙承宗和祖大寿就这么干掉,否则努尔哈赤来了谁去打,难不成自己上吗,所以,他看着不断为自己辩解的祖大寿,淡淡的说了一句:“哎,也不是本官故意为难你,实在是难办啊。”所谓听话听话音,纪寻这么说,显然是想先放祖大寿一马了,而且说这话时,他隐晦的瞥向了一旁的高第,示意他给祖大寿说情。
那高第愣了半晌才醒悟过来,这才说:“纪巡按且息怒,依本官看,此事尚还不足以下定论,不如容后再议,看祖将军能否戴罪立功吧。”
纪寻似乎非常的不愿意,可犹豫了良久后却说:“行吧,先这么着吧,不过,此事本官记下了,哼。”
说完,竟是一挥袖子走了,高第赶紧跟了上去,独留下孙承宗和祖大寿大眼瞪小眼,浑然想不明白纪寻既然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可为何又这么放过他们了。
这般雷声大雨点下到底是为何,别说他们不明白,高第更不明白,所幸高第能问。
纪寻像是看傻子般的看向高第,对他说:“把他们都定了罪,谁去打努尔哈赤,你去还是我去。”
高第赶紧夸赞纪寻深谋远虑,心中却还在疑惑纪寻既然知道要靠他们去打努尔哈赤,又为什么要唱这么一出戏呢。纪寻看出了他的疑惑,却没兴趣解释,暗道此人真是蠢到家了,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搞这么一出,孙承宗和祖大寿还会想办法给纪寻下绊子,而这么一搞,他们的把柄都在纪寻手里了,还敢对纪寻使坏吗,怕是巴结都来不及。
当然,纪寻绝不会这么肤浅,他这么做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不想再让孙承宗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他希望能借此事点醒孙承宗:论阴谋,你搞不过我,去干你擅长的事情吧,至于之后的事情,你做不了主,别瞎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