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她还是没变,激个两句就暴跳如雷的冲动。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常常被他气跑,但不过一会她又会磨磨蹭蹭的挪回来,一脸强装的高傲,‘恩准’他道歉。但现在的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一次都不曾回来…… 他知道的,现在的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他…… 放在身侧的手在抖,他表情空白的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明明是她最喜欢的…… 她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的撒娇,“阿玄阿玄,你看,我们的手大小刚合适,很合搭呢。”
他忍不住笑了,坏心的闹她,“怎么合适?明明比你的手大很多。”
她气闷的敲他,提高音量的继续撒娇,“你猪啊,就是大很多才能将我的手完全牵住嘛。阿玄,难道你不愿意牵我的手?”
空旷的密室内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额角传来尖锐的抽痛,他抬起颤抖的手抚上额角。
也许他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都无法忘记在那片星空下,她站在月下,被月光的银辉包裹着,眉目如画,眼里的温柔和爱恋都那么清晰。那一刻的她,清清软软的声音,吐出让他觉得美好的有点不真实的幸福。甚至连那一幕,都像是一场梦,遇到她也许就是他一生最美好的一场梦。
她问他,“阿玄,难道你不愿意牵我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木木,那曾经的一切,难道都只是他记忆中的一场美梦吗?
阿玄一直靠在那里,颤抖的手揉着额角,抽痛却越来越明显,没有丝毫改善。浑身冰凉沉重,还泛着火烧一般的痛苦。他无力挪动,也不想动。
空气中传来湿湿凉凉的气息,他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呢喃,“木木,别走。”
回应他的只有桌上那一灯如豆的烛光。
静静的看着那微弱的烛光缓缓熄灭,停顿了一会,黑暗中再次传来他轻的几乎快要飘散的声音,“别走。”
如果连她都只是他的一场梦,那他还剩下什么?
‘嗑’—— 细小的声音传来,没有引起靠在床上的男人注意。直到那‘嗑嗑’的声音变大,一声又一声的传来,他才缓缓抬眸,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被‘卡擦’一声推开,露出一条细缝。
可以照亮的烛光早就熄了,门内门外都是一片黑暗,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黑暗中,他看到她一个人蹲在门口的地上,她的头埋在膝盖里,双臂死死的环抱着她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浑身一僵的靠在那里,就放佛做梦一般,只有脸上倏地感觉到一片**的湿润。他不敢动,他怕一动,这个美好虚幻的梦境就会被惊醒,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濒临崩溃前的幻觉。
蜷缩的蹲在地上的人儿动了动,终于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大眼因为黑暗而毫无焦点的乱瞟,委屈的带着泣音的嗓音紧绷的小声呼唤着,“阿玄?阿玄,你在哪里?”
她最怕黑。
他一震,颤抖的手缓缓放下,死死的盯着门口那个女人。
“阿玄,怎么不点灯?什么都看不见,人家怕黑……”
她咬着下唇,惊惶无措的瞪大眼睛,想要在黑暗中看清什么。空旷的密室里,她感觉不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声息,这让她更加害怕,大颗大颗的泪珠再也忍不住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