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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吴正生乃是李长全的头号手下,唯李长全马首是瞻,他手底下的巡丁相当于李长全的私人武装。
杨澜并不是不想将吴正生拿下,只是,因为吴正生随李长全一起,行事低调了起来,杨澜安排下来的任务,他每次都按时完成了,让杨澜没有借口对付他。
如此,杨澜也只好放弃了在短时期内弄走吴正生的打算。
表面看来,范县县衙的气氛是一片和谐,上下之间,同僚之间,都是好说好笑,然而,两边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暂时的平静罢是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多巡丁看守,大家多半已经猜到了是范县全县征收起来的赋税,第二日便要用船运往聊城交割入库,所以,今晚才这般戒备森严。
“妈地,白老鸭那队人还真是爽,有酒有肉,又有火取暖。哪里像兄弟们几个。只能走来走去喝风!”
负责巡逻的巡丁甲甚是不忿地瞧了库房大门口的那群人,抱怨了几声。
一旁的巡丁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笑着说道。
“兄弟,干嘛羡慕那些家伙,还有半个时辰,便该他们来喝风了,想喝酒?简单。老哥我买了几斤酱牛肉,一坛老黄酒,早就备在那里了。一会便让兄弟们享口福!”
“真的?”
“比真金还真,快走吧,我俩要掉队了!”
说罢,两人拿着刀枪紧赶了两步。随着队列绕到了库房的后方。
库房地后方面临永济渠,岸上插着地火把在风中摇曳。水波同样在火光中摇曳,荡漾着细细的金光。
突然。一股强风刮过,巡逻的巡丁的队形顿时散了。一群人抱着头跑向了库房,站在屋檐下,躲避小鞭子一般急卷而来的强风。
“妈的,这该死的鬼天气!”
巡丁甲背靠着库房的墙壁,抱怨了几声。
“是啊!今年地天气比去年还要冷几分,这老天爷究竟在抽什么风啊!”
巡丁乙附和着说道。
过了好一会,那股强风才过去了,强风虽然过去了,不过,麻烦事也出来了,头先那股风将岸上插着的火把全部吹灭了,若不是巡丁们保护好了手中的火把,这会儿便该是一片漆黑了。
火把灭了,怎么办?自然要将其点上,经过抽签,这艰巨地任务便落在了巡丁甲头上了,他保持着自己的风格,嘴里骂骂咧咧着往前行去。
为了避免风将手中的火把吹灭,巡丁甲并未高举火把,而是将其放在身前,用躯体挡着河边急卷而过的夜风,然后,小心地盯着脚下,缓缓向前。
墙角下躲风地那些巡丁便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歇息了起来,武器随随便便地放在身边,或蹲,或坐,小声地扯着闲话。
“老子最近太背了,逢赌必输,什么倒霉事都落在老子头上来了,明天,有时间地话去城隍庙上一炷香吧,希望城隍老爷能大发慈悲,保佑一第一根火把前。
这根火把插在栈桥上,下方两三尺便是河水,巡丁甲小心翼翼地行了过去,生怕一不小心掉在了水中。
他把手中的火把向前伸去,想要将那根火把点燃,第一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未将对方点燃。
“真是见鬼了!”
巡丁甲低声咒骂道,再次将火把向前伸去。
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声水响,就像是一条大鱼跃出水面一般,他不由循声望去,只见水花飞溅,激起了一丈高,一个黑影从绽开地水花中窜了上来,向他激射而来。
什么东西?
水怪?
在那一刻,巡丁甲彻底失去了对自身躯体的控制,他就那样拿着火把,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白光一闪。
巡丁甲地躯体如同一根木桩般倒下,倒在栈桥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中仍然拿着那根火把,火把依旧在熊熊燃烧着,渐渐地,点燃了栈桥。
当栈桥开始燃烧起来时,巡逻的那队巡丁依旧被从水下冲出来的那群黑衣人杀得七零八落了,他们死的死,逃的逃,被黑衣人像赶鸭子一样赶向了库房大门,与大门口的那队巡丁汇合在一起。
虽然,两队人聚拢在了一起,然而,危险依然存在,从水中潜过来的那群黑衣人三人一组,组成队列,慢慢向他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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