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商月影见始终等不来出租车,终于妥协了,接受了雷刃的建议,打电话叫来一辆野的。
“两位去哪里?”野的司机问道。
雷刃见商月影很紧张,不禁微笑道:“你家在哪里?”
商月影紧张地反问道:“去香山花园多少钱?”
野的司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师傅,听商月影这么一说,眼睛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毕竟,香山花园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富豪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哪个家里不是跑车跟玩具似的,像这种打野的去那里的还真是头一回。
雷刃似乎看出了司机的疑惑,不禁微笑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去那儿办点事。”
“哦。”司机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报价道,“两百八!”
“什么!”商月影听到司机的报价,一下叫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从这里去香山花园就是十二三公里的路程,你收二百八,差不多二十块钱一公里,抢劫啊!”
司机啧啧嘴道:“这里去香山花园十四公里,但回来不得还要十公里嘛!”
商月影瞪着眼道:“我们只是坐着去!”
“那也差不多。”司机解释道,“你觉得我在香山花园能拉得了客人?”
商月影:“……”
“除了这些,像我们这些跑野的的,还得承担风险,跟那些红顶子的可比不了。”司机摇了摇头,伸出五根指头道“二百五!你们要坐就坐,不坐就下车吧!”
“你……”商月影郁闷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眼见商月影要打开车门,雷刃急忙拉住她道:“这么晚了,根本就没车。”
商月影瞪了雷刃两眼,坐在那里生闷气。
雷刃朝司机笑道:“二百五不好听,二百四好不好?”
司机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雷刃的价格,嘱咐了一声,便踩起油门朝前面驶去。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嘱咐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没钱的人,何必为了十来块钱跟我们这些跑黑的一般见识。”
雷刃笑着解释道:“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坐野的被坑了,所以比较紧张。”
司机听到雷刃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道:“我们跑野的虽然是有一些人不守规矩,但我们大部分还是很守规矩的,你们不能一竿子就全部打死。要不是收费太贵,我们也想挂块顶子。”
……
到了香山花园,商月影领着雷刃来到一栋中式别墅的门前,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自己到蓉城创业后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看着门前的花草已然觉得有些陌生了。
替商月影打开门的是吴妈。
得知商月影今晚要回来,所以吴妈早早地来到门前等候商月影了。
商月影看见吴妈,终于感觉到了一种亲切感,走上去亲热地喊道:“吴妈!”
“大小姐!”吴妈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朝商月影旁边的雷刃喊道,“雷先生。”
“叫我小雷就好。”雷刃笑着走过来道。
吴妈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商月影和雷刃说道:“商先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哦,我们这就进去!”商月影轻轻地点了点头,与雷刃一起走了进去。
商月影的父亲商千寻坐在一间装饰古朴典雅,貌不惊人,然而骨子里却是低调奢华至极的客厅里,面色平静地正在处理着一些文件,神态之间,一丝不苟,手上的钢笔却在文件上飞龙走凤,写着批阅。
商月影看了看商千寻,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想要劝他保重身体,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们来了!”
没有称谓,连简单的一个“爸”字都没有;用的是“来了”,而不是“回来了”……
商千寻敏锐地从商月影话里的四个字中读到了这样一组信息,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他失望和伤心的地方,他真正失望和伤心的是商月影用的是“我们”。
虽然“我”比“我们”仅仅只多了一个“们”字,但商千寻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商月影从话里已然和雷刃站在了一起,而把他这个做父亲的隔绝开来。
“商董!”雷刃出于礼貌喊了一句,他觉得比喊叔叔似乎要合适一些。
商千寻从失意中缓过神来,面色平静地对雷刃和商月影道:“坐吧!”
商月影带着雷刃在沙发上走下,吴妈习惯地给商月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过来,然后向雷刃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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