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早早禀明才对,弄得演练就那么突然中止了,光一句“偶感不适”可不能当做理由。
“嗬劳资,李世民还没来兴师问罪,他倒是积极。”拉芳这会儿倒是没有直说,只小声地在叶小俊耳边道,“你看他是不是觉得咱们好欺负?你看他对张小广的态度倒是挺好的。”
“握草,他是针对兔校长好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叶小俊翻了个白眼,觉得拉芳这是给自己找事儿,让他乖乖闭嘴,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看来尉迟将军不信。”这不是个问句,而是肯定地说出了尉迟恭心中的想法,兔校长此时也挂不住笑容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尉迟恭完全就是个没眼色的,而且完全不知道给人面子这回事,那么兔校长也就没必要做这些表面功夫了。
面上神色沉了沉,兔校长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了下来,薄唇紧抿,略有些冷笑地看着尉迟恭,“将军既然不信,又何必来问话,是陛下的意思?”
尉迟恭见这人突然就变了脸色,心中也是略微一沉,素来听闻陛下对这几位也都是客客气气,这事儿是自己的主张,万不能扯到了陛下的身上。他再次起身,冲着太极殿的方向拱了拱手,面上恭敬万分,“陛下何意非某能揣测,方才不过是某的个人看法。”
哟,这是将李世民给摘得干干净净啦。
“我对尉迟将军大名也是听闻已久,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兔校长意有所指地看了尉迟恭一眼,这人有功便自负,想不到功劳未及的时候,也如此“理直气壮”得让人想抽他。
是不是就因为他这破脾气和自负,所以被李世民用来充当门神?这要说起来,李世民还骗过他呢,他后来知道了没有?
兔校长原本还想着如何将此人打了,可一不小心思路就走上了岔路,想到了那些有意思的记载上去了。
“你是左边还是右边?”兔校长想着想着,就将心中的疑虑脱口而出地问了出来。
尉迟恭原本还在想这人到底有没有想要回答自己的问题,猛地听见他的问题,竟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哈哈,一起去上个厕所不就知道了?兔校长,想不到你居然关心这个问题。”叶小俊在一旁冷不丁插了一句,眼神略显猥琐地盯着尉迟恭的裤裆看了过去,被人上门兴师问罪,还能关心这左右的问题,兔校长也算是人才啊。
尉迟恭先是被问得一脸茫然,随后看见叶小俊的眼神直盯着自己胯下,顿时恼羞成怒,砰地一下站起将椅子都撞到在地,大声呵斥道:“想不到几位如此无耻,某回宫之后定要禀明陛下,如此无耻之人不配得到陛下的敬重。”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兔校长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来叶小俊的神来一笔,一下子也懵逼了,待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尉迟恭已经走出了门口。他这才猛地起身,让护卫将人拦下,这事儿可就真是误会了,不管怎么样,必须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兔校长趁着护卫去拦人,转头对着叶小俊低吼了一句,虽说他的话是没有说清楚,可尉迟恭是什么人?能是开这种低级玩笑的吗?
叶小俊被这么一吼直接就懵逼了,转头看向拉芳,道:“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拉芳也抓抓脑袋,脸上的懵逼程度不比叶小俊少,“那是什么意思?”
尉迟恭被护卫拦下,本不想理会,可一看,都是李世民亲自派来的人,也就不好不给面子,这才在院子中停了下来。可却不转身,背对着兔校长几人,一副不肯搭理的模样。
“尉迟将军脾气不小。”兔校长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尉迟恭双手负在身后,傲然站立的模样,“只是不知尉迟将军这番姿态将来是否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在兔校长的记忆中,尉迟恭的晚年过得并不怎么样,而且也因为他的自负,跟身边的同僚相处得很不好,最后就连都城都呆不下去,到了地方去上任。这一切的一切可不就是因为他的性格原因么,原本还以为没有了渭水之盟,这位的脾气可能会收敛一点,想不到一点也没有。一边说着陛下对待他们是敬重的,可一边却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不就是将他放在比李世民还要高的层次上了吗?
连皇帝看重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那么还有什么人他会放在眼里呢?
尉迟恭啊尉迟恭,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拦住你是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