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者也意识到了异样,忙上前把白老爷的酒杯拿开。
他又瞪了周哲一眼,轻声道:“这是什么酒,后劲这么大?如有问题,拿你是问。”
周哲忙解释:“这是樊楼酿制的酒,绝无问题。”
老者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又没好气地瞪了周哲一眼。
当看到墙上的那幅画,周哲心里又是一紧。
该不会这幅画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几杯酒就醉?效果要这么明显吗?
“伯父,我看时辰不早了,您刚说还有事,要么咱们今天就到这,下次再接着喝?”
周哲起身,想劝说白老爷离开。
白老爷挥了挥手,满嘴酒气地说道:“周哲小友啊,靖渊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心甚慰。我要重用你,还要赏你,我要赏你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
还没等周哲回话,那老者倒是先开口了:“老爷,您喝醉了,说什么胡话呢。”
白老爷瞪了他一眼,说道:“放肆,我可没醉。”
接着,他又看向周哲:“周哲小友,你还不跪下谢恩吗?该不会是嫌这赏赐太少?”
嗯,跪下?这是什么癖好?
周哲忙摆摆手。
“不不,伯父,这黄金万两太过贵重,我消受不起啊!”
这时白老爷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起来,呼吸声变重,靠着椅背仰着头。
老者着急地轻声呼唤着白老爷,确定白老爷只是喝醉了之后,回头瞪了周哲一眼:
“老爷他喝醉了,说胡话呢,你可别当真。还有,如果我家老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是问!”
接着他朝门口喊道:“陈护卫,快进来。”
周哲看着这莫名变得混乱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接着在他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那青年护卫走了进来,一把背着白老爷快速下楼,钻进了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马车里。
那老者啥话也没说,上了马车就走。
周哲从楼上跟到楼下,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懵。
事态改变得太突然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多喝了几杯酒就醉,这画作的特效就这么厉害,不带一点缓冲的?看来得先把它给摘下来。
站在门口,周哲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心里完全不是滋味。
刚刚那会,许是他这辈子离黄金万两距离最近的时候了。
黄金万两,那可是多少钱啊!
白老爷可是首富,一言九鼎,没想到边上那个阴阳怪气的老者,一句醉话就把它带过了,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啊?
就算是醉话好了,今天的饭钱,你倒是意思意思啊?
什么话也不说,一溜烟地跑掉,好像没带钱怕被要账似的。
等等,该不会,我遇上吃霸王餐的骗子了吧?
那马车在汴京城内疯狂地跑着,老者跪在双眼紧闭的白老爷身旁,都要哭出来了。
“官家,您可别吓老奴啊,平日里,您的酒量可不是这般。”
没想到白老爷动了动嘴唇,又醒了过来。
“我刚是醉酒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
“哎,刚刚朕如此失态,怕是近期都不好去找周哲小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