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德叩拜道。
“平身!”因为不满意,朱慈烺声音有些发冷。
梁进德非常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站在那里好一会了都没有说话。
“结果怎么样了?”见梁进德迟迟没有说话,朱慈烺不满的皱着眉问道。
皇上都亲自开口问了,梁进德不得不开口了。
“回皇上,微臣---微臣------”梁进德咬了咬牙,不想了,直接把左良玉的原话说了出来:“宁南伯说六十万大军半年的军饷一文都不能少,朝廷必须在一个月内送达武昌,否则武昌的六十万将士心有怨气之下,难保不会逼迫着宁南伯带领他们前来京城讨说法。”
“混账东西!左良玉这逆臣,贼子!”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左良玉这样明摆着威逼的话,还是让朱慈烺大怒的大骂了出来道。
“皇上赎罪!微臣有罪!”梁进德惧怕的跪了下去,害怕皇上在此大怒之下真个会治他的罪,那样他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滚,给朕滚出去!”
梁进德赶紧退了出去,速度极快,生怕皇上会反悔真个治他办事不力之罪。
朱慈烺本来就有气,看到梁进德跑的跟兔子一样快,更加气急,手中还没来得及看的奏折猛地朝梁进德扔了过去,砸在梁进德的背上,吓得梁进德跑得更快了,到大殿门槛的时候还被拌了一下,差点摔倒,但梁进德还是尽可能的赶紧消失在朱慈烺眼前。
“奶奶的,尽是废物,贪生怕死之徒,一点成绩也弄不到,连多拖延两天也不会,废物!没用的废物!你丫的死皮赖脸的在左良玉那里住上两天会死啊,路上回来的时候稍微慢点会死啊!”朱慈烺大骂,感叹人才稀少,贪生怕死的人太多了。
骂完,朱慈烺消了气,坐回龙椅思考接下来的事宜。
拿起左良玉原先的那份讨要军饷的奏折,朱慈烺写上回复,安抚左良玉,朝廷经过商议,已经同意了他要饷的请求,并承诺一个月之内将饷银送达武昌,让他继续抵御贼军,尽忠大明。
当然,朱慈烺自然是不可能把真的银子送给左良玉的,所以这送饷银的人选必然要谨慎,要不然半路上若是不小心泄露了的话,可就麻烦了。
“传锦衣卫指挥使张魁山来见朕。”朱慈烺打算让自己的心腹带一些锦衣卫以及一万京营押送这笔银子。
张魁山很快便来到了御书房。
朱慈烺挥退了所有人后,跟张魁山把自己的打算以及布局说了出来,张魁山是他的心腹,必然是可以信任的,让张魁山领头押送最是合适。
“皇上真乃神人也。”张魁山佩服道。
原来皇上竟然是有此打算,害得他还以为皇上真个跟左良玉妥协,白白把银子给左良玉送去,想不到皇上如此圣明,早有妙计。
“此计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一路上要尽量放慢脚步,但也不能太慢了,让左良玉起了疑心就不好了,只要拖够一个月便可,到时候来来回回便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您将‘银子’送到武昌之后,为了安全起见,不可进城,让左良玉亲自出城拿‘银子’,他若出城,你就把‘银子’交给他,他若不肯出城,你便直接把‘银子’仍在城外,赶紧回来,朕可不想朕的心腹被左良玉一怒之下杀了。”朱慈烺嘱咐道。
“皇上圣明,臣晓得。”张魁山笑着道。
皇上此计真是太毒了,左良玉若是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必然气得吐血三升,甚至可能直接被气死。
张魁山兴奋的领命下去准备,考虑着是不是在里面在加点料,最好能直接把左良玉气死。
三天后,千余锦衣卫,连同一万京营在锦衣卫指挥使张魁山的带领下,押送着八百多万两‘银子’一路前去武昌‘交货’。
张魁山启程之后,朱慈烺又下了道旨意给庐州的黄得功,督促他立刻加快操练兵马,半个月后移防九江,同时还打算在安庆,芜湖等长江要道层层布防,不说挡住左良玉一个月,就是三四个月也不成问题,到时候新军大成,再行决战,看他左良玉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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