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如此雷厉风行那具熟悉得不得了的女体瞬时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容怡又看了一眼仿佛对他一个刑警竟然害怕死尸有点不可理解。
“死者是死于七到十天之前考虑到本地的气候十天左右的可能性比较大。从女尸的皮肤纹理和内脏状况来看死者不会过二十五岁那个男人头的来历你们大概已经知道不用我细述。无论是男死者还是女死者死前都没有挣扎的痕迹凶手手法娴熟切割肢体时下刀准确、冷静而且工具也是专业工具。”
“凶手是屠夫?”古龙问。
“我认为医务工作人员的可能性比较大。”容怡面容冷静地说:“要知道切割掉一个人头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看切口平滑切割处绝少碎肉颈椎处的骨关节拆卸整齐。我刚才说这需要专业工具我很怀疑是医生专用的手术用具。而且这是女尸男头假设是一个人干的他还要切割两次。”
“医务工作者?”古龙又问。
“这只是我的推测假如没有解剖爱好者的话。”容怡简洁地回答“燕警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说这个女死者没有二十五岁?”燕风还是不愿意看向那具尸身但却觉察到了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乌拉失踪时二十二岁她失踪已经十年了那么她如今也已经有三十二岁了怎么会还没到二十五岁?
“会不会因为保养的好所以判断失误?”他问。
“保养得当是会对皮肤产生影响但我不仅是凭借皮肤的纹理和弹性还有肌肉、内脏、牙齿等综合情况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再请其它法医来鉴定。”
“老燕不是那个意思。”古龙看容怡有点被冒犯的样子连忙打圆场:“我们怀疑女死者是一个失踪的人所有的细节特征都完全符合可是年龄状况不一样。而其他人也有那些特征的几率太小了所以老燕才有此一问的。”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再检验一遍。还有虽然死者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但他们是被活生生的切割掉了头部还是死后被分尸的需要进一步检验大概还要个一、两天。”
“嗯这个是很重要的。这可以帮我们判断死者和凶手的关系。”古龙说:“可是如果死者没有挣扎的话是不是可能死后分尸的可能性大一点?因为你想啊就算再熟悉再好的关系也不会有人要切别人的头而那个人还不还手就让人家下刀的。”
“那不一定。”容怡说起这些事来毫无感情“有一种麻醉剂可以让人全身麻醉却意识清醒能够让被害者亲眼看着自己的肢体被切割不过死者在这样的惊恐下心脏会出现一些特征我会认真检查的。”
“那麻烦容医生了。”
“别客气这都是为了工作。”容怡说着第三次瞄向燕风。
“燕警官是哪里人?”她问。
燕风一直思考着事情听容怡这么问连忙回答:“a市。”
“是啊他是我的老同学人送外号刑侦之王呢!这次是来帮我的属于业务交流。”
容怡不理古龙的插话依然对燕风说:“哦那是个大城市。不过我听说过你们那儿有几件大案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燕警官吃个饭请你给我讲讲。”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燕风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弄得燕风有点不自在。
“当然可以啊。”他客套着:“等空闲下来一定请容医生赏脸。”
“恭喜她看上你啦!”走出大门后古龙调侃道:“容医生可是性情中人呢这就是我说的‘两条人命’的第二种解释。她看中的人她能把人热情死如果她讨厌的冷死你都不眨眼。很明显你是她看中的人你的魅力还真是从十五岁到五十岁的女人都无法挡。”
“别废话了赶紧地查那个十天前的旅行团的事。”燕风皱着眉头。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如果那具女尸只是不到二十五岁那么就一定不是乌拉。可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身体上那么多独特的特征都是一模一样的?巧合?还是有其它解释?她究竟是死是活?
王立志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和她的头在哪里?
杀人者的目的是什么?和当年原水市中医医院的学生失踪案有关吗?
还有那个被欺侮的可怜姑娘的噩梦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心理暗示或者什么脑电波的关系?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孤单又倔强的身影――多可爱的名子程玲珑!
但随即乌拉那双碧蓝的眼睛又从他心底冷冷地看了上来如果真如容怡所说有那么一种麻*醉药的话想起乌拉要活着看到自己被解剖他的内疚感又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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