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不明白为何此人会背叛刘邦。而范增在看到周易疑惑的神情之后,决定告诉他一些细节,因为这样便于对方安心执行任务。
“那卢绾有些本领,只可惜善妒又阴狠。他确与刘邦亲如兄弟,只可惜坏在了一个女子身上。此事要从当日刘邦家小被困说起。昔日刘邦将家小托付给了卢绾,可他却在刘邦与我们会盟之时中了雍齿之计,然后丢了城池。也正是因为此事,险些害死了刘邦家小。可刘邦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本来那卢绾很是感激,只可惜那张子房在帮刘邦夺城之时做了一件错事,那便是撮合了刘邦妻妹吕媭与樊哙的婚事。众人均是不知,那卢绾早就心仪吕媭,见到自己娶她无望,此人便因爱生恨,不仅恨及樊哙与张子房,甚至牵连到了刘邦。而我也是在无意之间与他相识,而那咸阳之时出卖刘邦的曹无伤,不过是我二人的传话之人罢了。本来他入蜀之后,我们已失联许久,但我认定此人依旧有报仇之心。所以,我希望你能与他重新见面,然后商议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易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不仅是惊讶范增在刘邦身边有如此厉害的暗棋,更惊恐人的妒忌与报复之心居然可怕到了这种地步。
范增言明事情的真相之后,便叮嘱周易一定要小心,并且反复告诫他,切莫再感情用事。而周易在听完范增的吩咐之后,立刻躬身应允,同时也表明立场,会以卢绾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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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安顿在了韩都之后,几乎每日都要去看望张亮。而且通过近半月的时间,也与刘煜、白元等人熟悉了起来。
就在刘邦等人一直耐心等待韩信攻赵送来草药之时,军中却开始有了传言,而这传言的矛头,正是指向领兵在外的韩信!
“萧何,你说汉王为什么让我们出城回营议事啊?是不是打算对西楚动兵了?”
“樊哙你是不是猪脑子?!汉王说过我们的要务是帮韩国协防,怎么可能轻易出击呢?!我看你是想打仗想疯了吧?!”
闻听夏侯婴的训斥,樊哙很不服气。在略微怨恼的冷哼了一声之后,便立刻回击道:“说我想打仗想疯了,你不还是一样?!咱们这些带兵的,有哪个不是盼着一显身手?!你说不是为了向西楚用兵,那能为啥?!”
萧何听到二人的争论,本想劝他们谨言慎行,勿要妄加猜疑。而未等他开口,曹参却先行插入了交谈。
“依我看,汉王恐怕是为了最近军中的传言一事头痛,因此才召集我们来议事的。”
曹参的一番话语,让樊哙和夏侯婴二人如梦初醒。此时的他们也已经想到,必是那传言才使得汉王如此不安。
“俺是不信的,虽说韩信不是咱一起起义的兄弟,但他是子房,哦不对,是韩王所荐之人。俺信的过韩王的眼光!”
闻听樊哙之言,众人皆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可就在此时,却有一人,提出不同的意见,而此人正是卢绾!
“韩王就不会看错人吗?!莫要忘记,知人知面不知心,韩王遇见韩信之时,正是对方落魄之际。如今他已贵为元帅,而且有兵马在手,很难说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卢绾的一席话让樊哙有些恼怒,他不愿听到别人进行无端的猜忌。可他知道卢绾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还是刘邦另眼相看之人,故而只能沉默不语,以示自己不愿与他交谈!
萧何见到众人之间氛围有些微妙,赶忙进行了化解。而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将话题转移到项羽之处。
“汉王究竟为何找我们议事,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忌了!各位若是真有闲心,不妨多想想日后如何对付项羽。我已听闻那项羽亲自领兵开始攻取三齐,而且三齐也是屡战屡败。照此下去,只怕三齐朝不保夕。而项羽灭了三齐之后,就一定会再次出兵伐韩的!”
众人闻得萧何之言,均是心领神会的不再言及韩信之事。而唯独卢绾与大家不同,似乎非要将此事说个清楚。
“项羽终究是外患!就如同那明面之敌,即便再难对付,也还有迹可循!可内忧却似隐疾,一旦发作,必会要人性命的!”
萧何一见卢绾毫无收敛之意,顿时无奈的叹息了起来。可樊哙此时已是无法在忍耐,仅仅一瞬之后,便厉声喝道:“狗屁内忧!狗屁隐疾!没打项羽,自己人到先怀疑了起来!若照这般下去,还不如各自回沛县种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