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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尉景眼神呆滞地看着似乎近在眼前的燕州城,忽然间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再也止不住喉头的瘙痒,一口老血喷出老远。
“噗……”
莫名其妙的一次次触之即溃,难以言明的后军追击,难以置信的忽然加速,不明情况的损兵折将,忽然出现的精骑过万,异军突出的半路阻截……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张天罗地网,悄悄地将尉景困在其中,难以挣脱,尉景这时灵光方才一现,将所有事情抽丝剥茧,弄了个大概明白。
“不论是谁……突出……突出重围,禀……报杜王……尔朱荣……尔朱荣是……是对头,是独孤子龙一波的!”
最后一句话,尉景几乎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他才终于明白,原本苦苦期待的最后一丝希望——尔朱荣部,根本就是冲着杜洛周来的。
独孤子龙做出的种种看似笑柄的示弱行为,哪里是什么诱敌之计,根本就是迷惑众心,用这种异常不合清理的行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如此明显到令人发笑的举动,根本就是为了让杜洛周不敢相信,然后为了得知真相,好调回所有眼线耳目。
其目的根本就是为了让尔朱荣部能从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所谓的被尔朱荣部追击,恐怕也是子龙的计策。
目的无非就是造成损兵折将的假象,趁机转移兵力,急速行军,先行埋伏到已经没有一个探子的燕州右侧丛林中。
虽然如今的燕州丛林内,几乎没什么遮挡掩蔽之处,可是你期待一个瞎子能看到什么?
必须要告诉杜洛周,这根本就是处心积虑的一场表演,一场让天下所有人都把视线锁定在独孤子龙做作表演上的阴谋表演。
现在尉景还能指望什么?
只希望能有人将消息送出去,让杜洛周从后面与自己合力打破前方奇兵的租界,然而时间,会够吗?
“后军按计划朝右侧包抄,与卫可孤将军靠拢,力求圈拢包围,不让一人走脱!”
子龙此时卸下头盔,金灿灿的盔甲,此时尤为刺眼,滴滴鲜血,顺着盔甲的纹理,缓缓淌下,仿佛金黄一片中,绽放的妖艳花朵。
“妈的,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北塞俊郎,原来不光特么计谋用的漂亮,连带队冲锋陷阵杀敌都这么骚~包!”
子龙回过头来,看到晃悠悠策马前来的尔朱天光,撇嘴一笑。
“你倒闲在,还有空到处乱逛,不怕你那一万骑兵,被人给端了啊?”
“有你在,还怕什么?怪不得堂叔来时让我一切听你安排,跟你打仗一点儿都不激情!”
“嗯?什么意思?”
“太轻松了呗,头一次看打仗打成这样的,原本烈风也没见这么牛啊,怎么到你手里,就猛成这样了?”
子龙胯下烈风一声嘶鸣,尔朱天光只觉忽地一坠,连人带马,齐齐扑倒在地。
尔朱天光索性就地一滚,竟坐到了地上不再起身,嘟囔道:“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和马都是一样的狡猾,一样无耻,一样欺负人!”
没心思和尔朱天光胡闹,子龙现在的担心,正是尉景此刻的期盼,如果燕州城方向来了援军,恐怕卫可孤反倒成了饺子馅儿了。
“贺拔胜已经包抄过去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