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又经历了一波波的舆论狂潮,最终以亲眼目睹乌玛的消沉结束。
虽然说,荣耀至死的音乐历程才刚刚开始,他和约瑟夫的合作关系也依旧不知道会走向何方,乌玛也不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对于雨果来说,这就好像是“千与千寻”里千寻在汤婆婆的油屋里的一段旅程一般。
这座叫做“好莱坞”的油屋正在一点一点剥夺属于雨果的自我,试图让雨果遗忘自己的名字,然后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被名和利束缚住,成为名利的奴隶。而雨果则在不断挣扎不断努力,他渴望着不要迷失了自我,他渴望成功,但却更加渴望坚守自我。
如果问雨果想要成功吗?他当然想,他想要站在大屏幕上肆意地进行表演,他还想要和荣耀至死的队友们一起站在舞台上放声高歌,那种幸福那种喜悦是其他所有时刻都无法取代的。也许平淡生活之中也有点点滴滴的温馨和美好,但这种闪亮瞬间却能够让整个人生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如果问雨果想要格莱美或者奥斯卡吗?他当然想,格莱美的留声机奖杯或者奥斯卡的小金人奖座,不仅仅是一个奖项,更是对一名艺人的创作、才华、工作给予的最高肯定,即使它们身上披着商业的外衣,但也没有人会否认他们的专业和权威。那种荣耀的瞬间,也许就是人生中最为闪光的时刻了。
可是,如果成功的代价是迷失自我,如果成功的代价是失去亲情或者友情,如果成功的代价是丧失原则,那么雨果会犹豫会踌躇会退缩,也许“成功”的世界很美好,但如果那都不是自己的话,也就没有了意义。
他不想要成为恩斯特-莱赫曼那样洗去铅华之后意兴阑珊的模样,他也不想要成为迈克尔-杰克逊那样被污水淹没之后无力抵抗选择妥协的模样,他更不想要成为乌玛-瑟曼那样被名利迷花了眼睛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模样……他不是其他人,他只是雨果,是陈雨果也是雨果-兰开斯特,仅此而已。
所以,雨果不会同情乌玛,因为没有必要;同样,雨果也不会出席这一届的格莱美,因为这不值得。
虽然格莱美最后还是还了荣耀至死一个公道,将“几近成名”划分在了另类音乐类别;但是在雨果看来,这不是专业上的认可,而是格莱美对商业做出的一个妥协,这对于荣耀至死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赞许的认可。
如果说荣耀至死一直以来坚持的自由、突破、创新的摇滚精神得不到相对应的认可,那么他们也就等于不存在了。而第三十六届格莱美,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给予相对应认可的场合,荣耀至死自然不属于那里,荣耀至死自然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也许未来有一天,比如说明年或者后年,荣耀至死会出现在格莱美的舞台上,但绝对不会是今年。
1993年,对于雨果来说真的是十分特别的一个年份,而且格外重要。难怪别人都说,经历过的每一个坎坷,在未来都会成为前进的动力,种种磨难会将人的个性一点一点雕琢出来。维克多-雨果更是说过,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这也是好事,常人望而怯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例外。一直到现在,雨果才真正品味出这句话的深意来。
不过再仔细品味一下恩斯特的话,雨果却对恩斯特以前的事业有了兴趣,不仅是辉煌的时候,同时还有那些低潮的时刻、起伏的时刻。其实雨果觉得,恩斯特面对记者时到底是什么模样呢?不知道恩斯特年轻时的个性是不是如此暴躁。
“如果真的是说乌玛,我觉得她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她完全就是自找的。”萨摩拉嘟嘟囔囔地说着,他虽然不了解雨果和乌玛以前的事,但就拿“低俗小说”这次的事情来说,他也觉得乌玛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萨摩拉看雨果坐在沙发上一脸出神的模样,就知道雨果根本就已经走神了,他踢了踢沙发一脚,“晚上九点的电台节目,你不打算去洗漱一下,更换衣服,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尼尔他们不是都还没有到嘛。”雨果虽然说这样说的,但还是站了起来,今天晚上荣耀至死有电台宣传节目,因为“几近成名”这张专辑的首张单曲终于正式发行了,所以乐队利用雨果拍摄“低俗小说”的业余时间在洛杉矶附近展开一些简单的宣传。
“我现在去做晚餐,他们估计马上就到了,吃晚饭就可以出发了。”萨摩拉正在说着,但回头时只看到雨果消失在房间的背影,就剩下他一个人在大厅里喃喃自语,萨摩拉不由撇了撇嘴,朝厨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