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意味着骨肉皮、意味着追逐者、意味着麻烦者。比如说枪炮与玫瑰的艾克索,总是喜欢把歌迷当做禁。脔;比如说涅槃乐队的科特-柯本,一直都饱受着歌迷簇拥的煎熬和痛苦;比如说绿洲乐队的加拉格尔兄弟,粉丝们的拥护是理所当然,更多时候他们只是把歌迷当做白痴……
但对于荣耀至死来说,年轻火山始终是他们音乐的一部分,也是乐队的一部分,就犹如“年轻火山(Young。Volcanoes)”这首歌一般。
“不知道,杰西卡没有说太多。”凯瑟琳无奈地摇了摇头,“电话里毕竟时间太短,我们没有来得及多说。杰西卡就已经崩溃了……罗宾现在还没有赶过来。”罗宾-汉森,莎莉的父亲。
雨果右手的拳头微微握了起来,一丝凛冽的空气钻进了肺部,沸腾的胸腔终于感受到了冰冷的氧气,逐渐平复了下来。雨果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等再次睁开眼睛时,琥珀色瞳孔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坚毅,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知道在哪家医院吗?我想过去医院看看莎莉……”说到这里,雨果不由停顿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现在医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杰西卡到底是否愿意见到他这个外人,“至少过去看看情况。不过,你还是让乔……莎莉的母亲先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她的意见。”雨果不知道莎莉母亲的名字,只是依稀记得那始终都陪伴在莎莉身边的身影。
凯瑟琳不由微微愣住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雨果会做出如此决定,可是看到雨果那双坚定的眸子,凯瑟琳却逐渐反应了过来,内心的幸福开始缓缓满溢起来。
凯瑟琳也是一位母亲,她可以想象,如果生病的是梅雷迪斯,她将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和痛苦;同时,凯瑟琳的女儿梅雷迪斯也是一名忠实的年轻火山,她们全家的生活都因为雨果、因为荣耀至死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正在一点一点变好起来。所以,凯瑟琳是最能够体会到杰西卡心情的人。
她知道雨果亲自出现在医院,对于莎莉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杰西卡来说意味着什么。回想起杰西卡刚才在电话里几乎崩溃的声音,她的心就不由开始轻轻抽痛,如果这就是莎莉生命的终点——虽然她并不想承认这个可能性,但如果真的就是如此,那么雨果的出现就更加意义非凡了。
作为一名母亲,只要能够实现孩子的梦想,她会不顾一切。凯瑟琳相信,杰西卡也是如此——所以杰西卡才被生病的莎莉说服了,一起携手踏上了“疾风骤雨”的旅程。只是,凯瑟琳虔诚地祈祷,希望这不是莎莉生命的终点,而是一场新生的起点。
“当然,当然,这再好不过了。”凯瑟琳连连点头,开口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在微微颤抖着,浓重的鼻音几乎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汹涌。
雨果点了点头,看了凯瑟琳一眼,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凯瑟琳看着雨果离开的背影,那瘦弱的肩膀努力挺拔了起来,碎金阳光洒落下来,投射出一大片阴影,似乎就要把那肩膀压垮,但他却执着地挺着脊梁,一步一个脚印,坚定不移地走回了大巴。
穿过热闹嘈杂的人群,这一次雨果没有躲避,只是默默地前行着,穿越一波一波的热浪和喧闹,但他的内心却无比平静,没有了此前的烦躁,更没有了此前的恐惧,只是一片坦然,眼神无比坚定。
汹涌的人潮依旧在前仆后继着,但却没有人能够阻拦雨果的步伐,而是护送着雨果回到了大巴。此时大巴里也是一片热闹,福金正在低声和佩德罗交流着什么,两个人手里都在敲打着节奏;尼尔则在后面站着,打开窗户和外面的人对话着;萨摩拉和约瑟夫两个人聚集在车尾,手里拿着一份单子,低声议论着。
只有坐在驾驶座上翻看乐谱的阿方索,第一个注意到了雨果。
阿方索抬起头,就看到了雨果那一脸沉静,虽然雨果还没有开口,但他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把双脚从方向盘上收了回来,直接站立起来,不过却没有开口,只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雨果的视线和阿方索碰触到,他没有犹豫直接就开口说到,“莎莉生病住院了,病情危机,我打算去医院看看她。”
……“我也一起去。”沉默之后,阿方索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午后的阳光依旧懒洋洋的,此时却显得有些凛冽刺眼起来,让周围的景色都变得隐隐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