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住呢!哪来习惯不习惯的?”方才彻儿一进来,她便看出了端倪来了,这孩子心不在焉的,定不是专程来看她的,本想问个明白,却还是忍了下来。
“母后若是住不惯尽管跟彻儿说,彻儿令人在另行建造座寝宫。”凌彻说着,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毓庆宫是历代太后的寝宫,华丽而不失庄重。
“彻儿,你打算如何处置韵妃?”昨夜若不是她特意去了躺奉先殿,费了好些口舌劝说,涟瑾怕不单单是被贬为庶民这般简单,彻儿待她的好,她看在眼中,而对韵妃的恨,她亦清楚明白。先皇的妃嫔,有子的皆是送往皇陵福泽寺,而无子唯有陪葬先皇了,至于韵妃,只是软禁宫中,还未处置。
凌彻没有抬起,大手轻轻抚着怀里的小白猫,淡淡道:“等汐月回来了再处置。”
“汐月?”萱妃一脸疑惑起来,汐月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难不成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小姐吗?
“嗯,慕容汐月,她花样多着呢,待孩儿寻到她了,就娶回宫里来,同母妃做伴。”凌彻依旧淡淡地说着,心中却仍旧沉闷,三日前汐月就该到母后这边来了,谁知青青急着给他送那名册,却让玫瑰去接她,玫瑰去时,汐月已经不见了!
若不是玫瑰连夜来报,他还一直以为那女人已经到母妃宫里了!
想起那把断了弦的琴和那摊血迹,凌彻不由得又蹙紧了眉头,整个东宫都快翻遍了,所有的下人他都亲自审查过去,却依旧寻不到她的踪影,那女人定定不是自愿走的,究竟是何人掳走她的,为的又是什么?
不能公开放皇榜寻人,却暗中出动了好些人马寻找,只是,一丝头绪也没有如何寻得到人呢?
“彻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萱太后去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不悦,什么叫寻到了娶了来陪她?他要娶那慕容汐月吗?
“孩儿的意思是要立慕容汐月为后,这是之前就答应她的。”凌彻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立慕容汐月为后?”萱太后大惊。
“有何不妥?”凌彻这才抬起头来,母妃一贯都不会多过问他任何事的,他总喜欢到母妃这来,也并不是征求意见来的,不过是想找个地方说说而已。
“彻儿,母妃一向对你放心,只是这立后一事非同小可,不管你有何缘由,那汐月小姐曾沦为官妓,至今还下落不明,怎可立为皇后?!”萱太后极少对凌彻这般认真过。
“先寻到人再说吧。”凌彻并无多大反映,淡淡地回答,将那小白猫放了下来,仍旧是对母妃那一脸温和的笑容,又道:“母妃累了一早上了,好好休息,彻儿改日再来看您。”说罢便朝门外走去,脸上那笑容却转眼不见,俊眉紧蹙,一脸沉闷,方才母妃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满脑子的疑惑,那女人究竟在哪里?那一滩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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