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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节 到虞国去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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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风听到成季出生时占卜的卦辞,就和他结交,并且把僖公嘱托给他,所以成季利僖公为国君。僖公元年,齐桓公把邢国迁到夷仪。二年,把卫国封在楚丘。邢国迁居,好像回到原来的国土;卫国重建,却忘记了亡国之痛。卫文公穿着粗布衣服,带着粗帛帽子,努力生产,教导农耕,便利商贩,加惠各种手工业,重视教化,奖励求学,向臣下传授为官之道,任用有能力的人。头一年,战车只有三十辆,到末年,就有了三百辆。

    *********

    僖公

    (1)僖公元年

    元年春季,《春秋》没有记载即位,这是由于僖公出奔在外的缘故。僖公出奔而又回到国内,《春秋》不加记载,这是由于避讳。不记国家的坏事,这是合于礼的。

    齐桓公、宋桓公、曹昭公率领军队驻扎在聂北,诸侯联军救援邢国。邢军已经溃散,逃到诸侯的军队里。军队便赶走了狄人,装载了邢国的器物财货而让邢军搬走,各国军队没有私自占有。夏季,邢国把都城迁到夷仪,诸侯替它筑城,为的是救援患难。凡是诸侯领袖,救援患难、分担灾害、讨伐罪人,都是合于礼的。

    秋季,楚国人进攻郑国,这是由于郑国亲近齐国的缘故。鲁僖公和齐桓公、宋桓公、郑文公、邾子在荦(luò)地结友,策划救援郑国。九月,僖公在偃地打败了邾国的军队,这支队伍是戍守在虚丘将要回国的军队。冬季,莒国人求取财货,公子友在郦地打败了他们,俘虏了莒子的弟弟挐(ná)。挐并不是卿,《春秋》这样记载,是为了称赞公子友俘获的功劳。僖公把汶阳的田地和费地赐给季友。

    鲁庄公夫人姜氏的尸体从齐国运来。君子认为齐国人杀死哀姜是太过分了,妇女,本来应该听从丈夫的。

    (2)僖公二年

    二年春季,诸侯在楚丘筑城,而将由周天子封给卫国。《春秋》没有记载诸侯会见,是由于僖公到会晚了。

    晋国的荀息请求用屈地出产的马和垂棘出产的璧玉向虞国借路来进贡虢国。晋献公说:这是我的宝物啊!荀息回答说:如果向虞国借到了路,东西放在虞国,就像放在宫外的库房一样。晋献公说:宫之奇还在那里。荀息回答说:宫之奇的为人,懦弱而不能坚决进谏,而且从小就和虞君在宫里一起长大,虞君对他亲昵,虽然进谏,虞君不会听从的。

    于是晋献公就派荀息到虞国去借路,说:冀国无道,从颠軨(líng)入侵,围攻虞国鄍(míng)邑的三面城门。敝国伐冀而使冀国受到损失,也是为了君王的缘故。现在虢国无道,在客舍里筑起堡垒,来攻打敝国的南部边境。谨大胆地请求贵国借路,以便到虢国去问罪。虞公答应了,而且自己请求先去进攻虢国。宫之奇劝阻,虞公不听,就带兵进攻虢国。夏季,晋国的里克、荀息领兵会合虞军,进攻虢国,灭亡了下阳。《春秋》把虞国写在前面,因为虞国接受了贿赂。

    秋季,齐桓公、宋桓公、江、黄两地的头目在贯地结盟,这是为了江、黄两国归服于齐。齐国的寺人貂开始在多鱼地方泄漏了军事机密。虢公在桑田打败了戎人。晋国的卜偃说:虢国必将被灭亡。被灭掉了下阳不知戒惧,反而又建立了武功,这是上天夺去了虢国的镜子,而加重它的作恶啊!虢国必定轻视晋国又不爱抚百姓,过不了五年,必然灭亡。冬季,楚国人进攻郑国,鬬(dòu)章囚禁了郑国的聃伯。

    (3)僖公三年

    三年春季,不下雨,到六月才下雨。从去年十月不下雨一直到五月,《春秋》没有记载说旱,因为没有造成灾害。秋季,齐桓公、宋桓公、江人、黄人在阳穀(gǔ)会见,这是由于预谋进攻楚国。齐桓公为了阳穀的盟会而来重温旧好。冬季,公子友到齐国参加盟会。楚军进攻郑国,郑文公相求和。孔叔不同意,说:齐国正为我国忙着,丢弃他们的恩德而向楚国讲和,不会有好结果。

    齐桓公和蔡姬在园子里坐船游览,蔡姬故意摇动游船,使齐桓公摇来晃去。齐桓公害怕,脸色都变了,叫她别摇,蔡姬不听。齐桓公很生气,把她送回蔡国,但并不是断绝婚姻关系。蔡国人却把蔡姬改嫁了。

    (4)僖公四年

    四年春季,齐桓公率领鲁僖公、宋桓公、陈宣公、卫文公、郑文公、许穆公、曹昭公各诸侯的联军入侵蔡国。蔡军溃败,齐桓公就接着进攻楚国。

    楚成王派遣使者来到军中,说:君王住在北方,我住在南方,即使是牛马发情狂奔彼此也不会相关。没有想到君王竟不顾路远来到我国的土地上,这是什么缘故?管仲回答说:以前召康公命令我们的先君太公说:五侯九伯,你都可以征伐他们,以便辅助王室。赐给我们的先君征伐的范围,东边到大海,西边到黄河,南边到穆陵,北边到无棣。你不进贡王室的菁茅,使天子的祭祀缺乏应有的物资,不能漉酒请神,我为此而来问罪。昭王南征到楚国而没有回去,我为此而来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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