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氏轮番传递。直到356年,才由金奈勿建立起金氏王朝。现在的国名也不叫“新罗”而叫“徐那伐”真正把国号改成“新罗”的是500多年后的金氏王朝第6代王智证王金大路。
五凤2年(BC56)1月,刘询行幸甘泉,郊祀泰畤。
4月7日,车骑将军韩增去世。5月,许延寿被任命为大司马,车骑大将军。
整死了韩延年,萧望之心头犹如卸下一块大石,舒服极了。看来,搞政治斗争,萧望之的技术是过硬的;刘询对萧望之的宠爱,也是很靠得住的。斗争技术再加一身政治宠爱,试问天下同僚,谁敢跟我萧望之争道?
如有人反问:举目天下,牛人何其多,试问萧望之您是不是都敢跟谁斗?我想萧望之可以信心满满地回答:只要我看不顺眼的,都敢跟他斗!
事实证明:萧望之的话不是吹的,然而,吹牛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那么谁是萧望之看不顺眼的人呢?这个人就是丞相丙吉!
政治斗争具有排他性,萧望之将丙吉从假想政敌升格为现实对手,原因有二:1丙吉已很老了,皇帝却还依赖他,萧望之心里很不爽;2经数年的苦心表现和经营,萧望之自认为已得到刘询的深度信赖,具备和丙吉单打独斗的资格。另外萧望之看丙吉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了。他想踩韩延寿的时候,想丙吉帮他一把,没想到人家不领情。更让萧望之郁闷的还有:有次上朝开会,刘询突然向丞相、御史大夫咨询北方战事,丙吉像早准备好了似的,对答如流。萧望之呢?了不解情况,又不敢多说两句,吱吱唔唔地忽悠半天…
萧望之本来以为丙吉老了,该退了,让他来接班。没想到老家伙脑袋竟比他这个小年轻还灵光!如一直被丙吉比下去,刘询还一直依赖丙吉,那我萧望之的丞相位,得等到什么时候啊?等就也算了,要是突然来了个谁横插一杠,那不全白费功夫了吗?
萧望之越想越焦急,一焦急就做错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事情是这样的,萧望之给刘询上了一道奏书“现在百姓乏困,盗贼不止,都是两千石高官不称职才造成的。今年三公不称职,搞得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阳,都不是很明亮,罪在臣等啊”萧望之的奏书言短意长,话中有话,值得人玩味与三思。
果然,刘询翻来覆去地读,越读越火大。怎会不让刘询火大呢?天下是刘家的,丙吉是丞相,即代理总管。天下如何,责任在谁,这话应丙吉来说才合适呀。你一个御史大夫(副丞相)以丞相口气说话,那不是太不把丙吉放在眼里了吗?
都是骄傲惹的祸!刘询觉得:如此骄傲自满之徒,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呢!嗯,叫个人去诘问一下萧望之,凭什么说那么大口气的话?
老实说:萧望之的确是狂过了头。须不知,除丙吉之外,萧望之跟谁掐架,刘询都会尽可能的帮萧望之。但如萧望之选择要斗丙吉,刘询不仅不会帮萧望之,还会帮丙吉抡起大棒,狂揍萧三百棍!刘询之所以偏爱和信赖丙吉,那是因丙吉有一点是萧望之永远比不上的:丙吉对童年的刘病已,有着无可代替的养育救命之恩!那个萧望之竟都不了解行情,胆敢冒犯丙吉,简直就是讨打来的!
刘询派去诘问萧望之的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前胆小鬼丞相杨敞之子、光禄勋杨恽。三人代表皇上找萧望之谈话,很快的他们就向刘询报告“御史大夫实在太牛了,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跟我们说话时,竟把帽子脱了,放在一边就跟我们对答起来了”
刘询一听,仿佛嘴里飞入一只苍蝇,一股从未有过的呕吐感冲击着他的心胸!如不出意外,萧望之的好日子可能要告一段落了。果然不久,有人就将萧望之告到了刘询那里!
从背后捅萧望之的人叫繁延寿,是丞相丙吉的司直。丙吉是好人,可好人不一定就不会踩人。狗逼急了都会咬人,惹丞相急了,叫人捅你两刀,踩你两脚,那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
丞相府状告御史大夫萧望之,罪名很实在,主要有两条:1萧望之倨傲不改,没把皇帝的人放在眼里,更不把丞相当回事。说话做事,没大没小,简直没谱;2萧望之贪污公款至少二百五十万以上。最后,请求皇帝把萧望之先关起来,严惩了再说!
刘询看着丞相府这道奏书,半天不说话。良久,终于把一道拟好的策诏交给杨恽“你走一趟,去把萧望之的御史印拿回来”
8月2日,杨恽拿了策诏,二话不说,走出宫门。接着长安大街马上传出一个消息:萧望之被撤了。事实却是:萧望之的御史大夫的确是被撤了,但没被关起来,而是给他换了一份闲职!
为什么萧望之只被撤职,却没被关起来?对这个问题,丞相府很是疑惑。事实上,这个问题在刘询下的策诏里就说得很清楚了“有人说你太过骄傲,对丞相无礼,名声不好,不自行反省,甚至还变本加厉。按理本要给你重点处分的,但我还是不忍心伤害你。这样,你把御史印交给杨恽给我带回来,同时杨恽会交给你一个太子太傅印。你呢,也不用进宫来谢我了,直接去上班吧。记得好好把太子教好,别有太多想法。好,就这样了”
刘询以上一席话,似漏了一条:萧望之贪污受贿的事,怎么就不见提了呢?很简单,刘询不想拿萧望之开刀,只想让他吃个教训,长点记性。如此而已…刘询的决定,丙吉是明了的,所以丞相府没再去纠缠萧望之。萧望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大白天睁着眼睛走路,如摔倒了,不能怪别人,只怪自己眼睛都是往高处看,没认真看路。于是萧望之不去刘询那里喊叫,也不去丙吉那里吵闹,而是闷声的换条路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