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兵临城下,最好的策略就是逼这崇祯和谈!”
“和谈?”刘宗敏和牛金星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你特么一大圈的从陕西打到这里来和谈?你确定你的脑子不是有毛病?
当然了,这种话也只能在心中意淫一下,不可能也不敢宣之于口。
“你们二位莫要惊慌!”李自成嘿嘿一笑,说道:“我如今兵临城下,是握有主动的一方,自然是要提出一些条件的。寡人已经想好了,让崇祯封我西北王,世袭罔替割据一方。我向他称臣,但是不听调也不听宣,再问他要一百万两银钱作为军饷,如何?”
牛金星听了李自成的主意,没有第一时间发表看法,而是私底下悄悄地思索。
刘宗敏坚决不同意,道:“大哥,这样一来,咱们吃大亏了!我怕下面的兄弟们也不会愿意!”
李自成不理刘宗敏,转眼看了一下牛金星,点名问道:“丞相以为呢?”
老大点名了,不回答也不行了。牛金星拱拱手,却没有正面李自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道这西北王有什么权利,地盘又有多大?”
李自成好像现在就已经当上了西北王一样,笑着说道:“地盘自然是陕西山西二地,至于权利么?比拟当年延明王即可!”
延明王,朱常渊!
远在万里之外的朱常渊突然间打了个喷嚏,摸着鼻子朝远方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谁特娘的又在老子背后说老子坏话。”
正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接通以后得知,原来是京城的暗桩又传来了李自成围困北京最新的战况。
接完电话之后,他深刻的感受到,现在即便是缅甸再怎么重要,也是该回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了,不然就又得费大功夫。
于是,给孔和挂了个电话,交代他几句军事上的事情,而后过现代社会这个媒介一闪身回到了日月岛上。
其实,除了李自成在不停的念叨朱常渊的名字之外,还有一个现在也对他念念不忘,那就是崇祯。
此刻,他依旧在平台殿的偏殿中,一脸忧虑的看着殿中几个阁臣,神经质一样的念叨:“朱常渊,朱常渊,朱常渊。”仿佛面前的其他人都是摆设。
“若是皇叔在,何有今日之祸?”崇祯脸色苍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声朝阁臣道:“若是朕下诏罪己,复皇叔之官位,则如何?”
内阁张四知道:“不可,便是陛下您臻心至诚,朱常渊也未必会领悟君心!”
张四知说的比较客气,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白:你别去了,罪己诏有啥用,人家朱常渊不会领情的。
崇祯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深吸一口气,道:“真若是拱手赋予他这大明江山,让位与他,皇叔可能来京勤王?”
这句话一出口,下面马上炸开锅了。
不管内心是同意还是反对,都不可能说出来,诸臣唯一的答案也只能是反对。毕竟谁知道皇帝这次到底是玩真的还是在试探?
不然万一说漏口,真是祸害九族啊!
对于这一点崇祯也是心知肚明,可惜,现场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说的是实话,是真话!他现在的心中,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一件事:朕可以死,可以丢皇位,可以认错,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唯独不能做亡国之君,不能对不起先皇先祖的江山社稷,不让让这大明江山毁在朕的手中。
“这是朕的心里话,朕不在乎江山到底落在谁的手上,只要他是成祖皇帝的血脉至亲!”崇祯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伸手拿过过来一只御笔,竟然要亲自提笔下诏。
这下群臣可真是吓坏了。
尤其是以前和朱常渊有仇的薛国观、张四知、姜逢元等人,几乎要吓尿裤子了。开玩笑,让那个杀神来当皇帝,这天下还有谁的日子能够好过?
“陛下!”薛国观“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道:“传承有序,血脉至亲,若是陛下一意孤行,臣愿意血溅三尺!”
“臣也愿意血溅三尺以死相谏!”姜逢元跑出来,额头磕的血迹斑斑。
崇祯目色坚毅,丝毫不为之改变。
刘遵宪咳咳两声,艰难的走出来,道:“臣老矣,恳求陛下让臣致仕!”
崇祯冷哼一声,道:“准!”
“谢陛下!”刘遵宪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又道:“陛下保重,不过臣离去之前,尚有疑问,敢问陛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