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林落归抬头,眼角挤了挤,“周南奇,你们以前打过一场篮球的,记得不?”
“你记得倒是很清楚。”北斯暮略略眯着眼睛。
这什么表情?
又威胁啊!
林落归淡定地挺直后腰板子,“这不是前几天我妈让我去他公司面试给我发了他的一些信息和照片,才想起来的。”
“你们经常联系?”
“不。从来没有。”林落归就好举手发誓了。
这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呢?
她明明是个明明白白的好学生啊!
思及至此,林落归表示不满,“那个,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犯人。你别在兵部待久了就整天摆这么一出审犯人的姿态,很吓人的。”
“吓到你了?”北斯暮云淡风轻地说,“那就是做贼心虚。”
林落归不服气,“那你照镜子看看你的表情,多严肃。”
“嗯,习惯了。”北斯暮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转,似是轻叹,“以后我注意就是。”不严肃一点,就他这种年纪当上少校也管不住人。
瞧她这拘谨的坐姿,估摸着真被吓着了。
北斯暮往她那边靠了过去,“我不排斥妻管严。”
林落归听得云里雾里,随口应道:“但我排斥公管严。”
北斯暮:“……”跟着孩子说话真费劲。
明明岁数也没差多少,怎么每次聊天都有这么大条代沟呢?
北斯暮无奈道,“林落归,我是你丈夫,你不用怕我。以后说话硬气一点,别真把自己当缩头乌龟了。”
林落归不满地努了努嘴,“那我的缩头乌龟也没你当的好啊。”你都缩五年了呢!
北斯暮嗯了一句,“这种气势,就很好。”
林落归:“……”合着之前她都白怕了呗。
约莫两秒后,林落归问,“那周南奇的公司我是去还是不去?”
北斯暮的脸瞬间又垮了下来。
林落归险些又丢了气势,忙挺腰装腔,“你看看,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就又变黑脸了。你也别说我怕你,明明就是你阴晴不定。北斯暮你现在已经退休了,那在当兵时候学的那套你得改改,对自家老婆得温柔。”
“怎样才算温柔。”他问得有模有样,林落归差点就要想言传身教了,但想自己是女人,男人和女人的温柔方式肯定不一样,于是乎打掉他的手靠边站,“你自己想吧,再不行就百度。”略是一顿,她笑道,“其实你也可以找周野讨经,他的温柔就做得很好。”
北斯暮淡淡的眸闪了一下。
估摸是想到了周野在宋轶歌面前的狗推眼,突然觉着有些头大。
林落归就趁着他那点晃神,匆匆逃离客厅,推着行李箱往过道里边走,“北斯暮,我睡哪间房?”
北斯暮无语地扫了眼她那飘着狐狸尾巴的后背,“走错地方,进去就别出来了。”
呃!
本来想气气他的,怎么又被威胁上了呢。
这时候该怎么硬气?
“进去之前看看兵书,或许你还能自己出来。”北斯暮又补充。
林落归:“……”
难不成,还在房间里设置机关了?
就为了防她这招?
这北斯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怎么她即使起兴的恶作剧也能在他的预料之中呢!
这下林落归就没得选了。
她回头瞪了北斯暮一眼,“北斯暮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北斯暮无声地笑了一下,难得温言搭话,“像什么。”
“民国时期的先生!脑袋迂腐的那种。”林落归一字一句地说。
北斯暮不怒反笑,“那你的眼光也真够独特的。”
这几个意思?
林落归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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