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倾心去爱一个女子简直难如登天。
蓝磬这番话她从未听过,此时豁然听到让她感觉心潮起伏,怔怔的望着蓝磬的侧脸,满眼迷狂之中只有他才是清晰的。
李景隆只觉好笑,“我宠她,自然就是爱她!”
蓝磬嘴角勾着轻蔑的笑,“你家有贤妻,却又四处沾花惹草,如此行径,又怎配谈一个爱字?”
“你!”李景隆气的发怔,道:“我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废话不再多说,我今日定要带走墨瑶!”
“这里是蓝府!轮不到你造次!”
“磬儿!”一直冷眼旁观的蓝玉终于出言制止,他的语气依旧察觉不出情绪,但却自然的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登时便压下了蓝磬的气焰。
李景隆兀自气恼,拱手道:“蓝大将军,令公子这样做便是蓝府的待客之道么?景隆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哼,你别动不动就抬出我父帅和蓝府说事儿,是我自己瞧不惯你,非要叫你明白道理。”
“磬儿!不得无礼。”蓝玉再次出言制止蓝磬,他起身走至李景隆身前,不经意间便将蓝磬与墨瑶护在身后,脸上却挂上了平和的笑:“当日我与令尊思本公也算是至交了,贤侄今日到访你我本该叙叙叔侄之情,谁知竟闹出些许不愉快。若是贤侄想要来我府上提亲,只需一早说明白即可,你看,绕这么一大圈我才听懂。”
“提亲?”李景隆一愕,“我什么时候要来这里提亲?我只是……”
“嗳?”蓝玉侧身指了指墨瑶,疑问道:“贤侄难道不是为了我这义女而来吗?”
李景隆怔道:“义女?”
蓝玉哈哈一笑,道:“瑶儿!快来,见过曹国公李大人。”
墨瑶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蓝磬,她的目光充满惊讶、犹豫、探询、流连、不舍,复杂难懂。
蓝磬并未在意,只是笑着拉了拉她的手,冲她安抚一笑。
墨瑶定了定神,款款走至蓝玉身侧,欠身行礼,缓缓道:“墨瑶见过曹国公。”
李景隆兀自发呆,蓝玉已笑道:“瑶儿早与我磬儿相识,我见这孩子身世可叹,又是极聪明懂事的好孩子,便收了她做义女,若是贤侄真对小女有意,也还需请听老夫一言才可。”
“可是……墨瑶并未赎身,此时还算是白玉轩的人!”
“哈哈!李兄啊李兄,你可真笨。”蓝磬信步走上前来,她笑嘻嘻道:“我父帅已说收墨瑶做义女,这赎身与否,只是时间问题,她已是我凉国公府的人,若来日她要嫁人,也需从我凉国公府风风光光的出嫁才是。”
李景隆微一沉吟,抱拳行礼道:“如此,那小侄今日就在此提亲。”
蓝玉微笑,他的目光带着温暖之意,落在墨瑶身上,温言道:“瑶儿,曹国公来提亲,你可中意?”
墨瑶再次欠身行礼,道:“义父,女儿只愿为人正室,绝不嫁做他人妾室!还请义父成全。”
蓝玉点点头,扭头对李景隆遗憾道:“贤侄啊,小女太过固执,恐怕配不上贤侄金玉之躯。”
“你们!”李景隆压下心头火气,道:“你们耍我?”
蓝磬哈哈笑道:“我说李兄,谁又耍你了?那好吧,现在眼前还摆着一条路,你回去把你的妻子休了,然后再来将墨瑶明媒正娶回你曹国公府,如何?”
“你!”李景隆怔了怔,便明白这条路行不通。
当年他与袁氏的婚姻乃是御赐的姻缘,自己这辈子都是休不了的。他环顾了下四周,但见楚信等人立在门口,这里又是凉国公府,自己只带了两个贴身的护卫,深知今日绝讨不得任何好处,只得作罢。
他拱了拱手,强压下心头恨意,转身便走。
杨清双臂交在胸前在门口挡住李景隆的去处,道:“曹国公好大的架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他的身侧站着纪纲与楚信,三人无形中将李景隆的去处挡的死死的,也隔绝了他与外面的两名护卫。
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景隆转身冲蓝玉拱手道:“小侄告辞了。”
听他语气中的不敬,杨清喝道:“你不会好好说话?”
“清儿!不得无礼!”蓝玉喝止了杨清,笑道:“贤侄路上小心,我就不相送了。信儿,替我送曹国公。”
楚信抱拳应道:“是,义父。”他转身对李景隆一让,“曹国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