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演戏?”
“我……”没藏玉乞正要说话,也离却已经狂笑了出来,“陈炜!你错了,此事和小姐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真正的奸细是我,要你命的也是我!小姐她毫不知情!”
没藏玉乞心念一动,呆呆的望着也离,他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扛下一切吗?
陈炜的眼眸危险的咪起来,“你说什么!”
“哈哈哈,你还听不懂吗?那么我问你,种世衡是你的什么人!”陈炜愣了一愣,“那是我的恩师!种将军自小就栽培提拔我,恩同再造!”
也离的眼里冒着凶光,“就是这个种世衡,害得我们野利家族家破人亡!此仇我不得不报!”
陈炜狐疑地看着他,“你是野利家族的人?那为什么会在没藏玉乞的身边?”他可是知道没藏家族和野利家族的纠葛的,他们也是死敌!野利家族的没落几乎是没藏家族的功劳。
“所以我才改名换姓潜伏在没藏玉乞的身边!以等待时机报仇!”也离喘着气,“若不是种世衡下流无耻,用了离间计,我们野利家族也不会一败涂地!”
陈炜的思绪不禁飘远,当年他还是种将军的一个小小的马前卒,但是种将军的事情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种世衡是宋仁宗时期一位杰出的戍边名将。为了积极做好防御,他在距延州东北两百里的宽州修筑青涧城。城建好后,宋廷即任命其为青涧城知事,负责对西夏的防务。其时,李元昊手下有两位得力干将,一位叫野利旺荣,一位叫野利遇乞,“有材谋”,“亲信用事”,是李元昊的主要羽翼。此二人实为兄弟,旺荣称“野利王”,遇乞称“天都王”,分别握有西夏兵权,所属士兵素以骁勇善战著称,让宋兵心惊胆战。李元昊在对宋的三川口、好水川两次战役中击败宋军,就是因为采纳了这兄弟俩“诱敌深入”、“设伏以待”的计谋。故此,种世衡一直希望找个机会除掉他们。种世衡先后派人行刺,因其戒备森严,皆无功而返,又曾设想派人诱降,却被他们严词拒绝。种世衡一时束手无策。
交手过程中,旺荣、遇乞深知种世衡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名将,故而派出间谍前去诈降,并伺机窥探宋军虚实。种世衡忽然发现机会来了。他决定用反间计除掉这两位心腹大患。
种世衡对野利旺荣派来的间谍给予优厚待遇,“出入骑从甚宠”,一边佯装不知他们的行间目的,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一边积极寻找着可以执行这次反间任务的人选。
种世衡煞费苦心,终于物色到一人。此人就是法崧,本名王嵩,本地人氏。这法崧原为行伍出身,身材魁梧且精于骑射。他曾多次往来于夏、宋之间,与党项部族中人有交往,又熟知夏的山川道路。后来落魄潦倒,看破红尘,于是在紫寺出家为僧,法名法崧,又有人称为王和尚。种世衡得知法崧是个侠肝义胆的义士,便多方暗中观察,发现果然不是虚传,便派人设法把他请到军中。种世衡对法崧非常器重,一直当作亲生儿子,最终说服他还俗从军,接着举荐他做了一个小官。法崧的许多坏毛病,诸如喝酒、赌钱、嫖妓、打架等,种世衡看在眼里,却少加约束,而且还经常提供金钱任其挥霍。与此同时,种世衡设法将法崧的家里安顿妥当。这一切都让法崧十分感激,一直有知恩图报的念头。
法崧在种世衡的营中一直过得非常滋润。没想到突然有一天,种世衡对法崧翻脸了。他愤怒地招来法崧,厉声呵斥到:“我一直对你不薄,你居然暗中与西夏勾结,你为什么背叛我?”法崧非常惊讶,正想申辩,种世衡已经下令左右把法崧五花大绑捆起来。法崧大呼冤枉,种世衡说:“我手里有你私通西夏的证据,你还是赶快招供吧!”法崧说:“我法崧是个讲义气的汉子,您一定是听信了谗言,才会对我产生误会。”种世衡吩咐大刑伺候,一直对法崧严刑拷打数十日,“极其楚毒”,法崧一直没有怨言。在狱中,法崧对狱吏说:“我一直对种公忠心耿耿,绝对没有二心。我是个堂堂汉子,绝对不会做出下贱事情背叛恩公。就算现在让我赴死,我仍然不会对种公有任何怨言的。”狱吏把这些话传给种世衡,种世衡丝毫不为所动,一直把法崧关押在大牢之中,并不时提审拷打。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年之久。法崧经过了无数次的严刑拷打,仍然对种世衡忠贞不二。就连野利旺荣派到宋军大营的奸细,都知道了种世衡手下有一位叫法崧的奸细。他们非常关注事态的发展。在他们看来,到宋营卧底半年而寸功未立,是一件让自己感到非常羞愧的事情,而这一次终于可以赢得立功的机会了。如果抓住时机,很好地利用这名奸细,一定可以邀功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