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苦笑。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该一时冲动承认对陈俏俏的动心,也许就是这样的吓着她,她竟一次也没有出现过。“魏子衿!”突然传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回头一看,不是陈俏俏是谁?魏子衿不禁大喜过望,却在看见很多人时候心情顿时将至谷底!
陈俏俏远远地看着魏子衿的确是一袭白衣,便有些心急,莫非真的是他!
冲上去一把拉过魏子衿,仔细比对了一下,竟一模一样。顿时大怒,“魏子衿!想不到你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说!为什么要杀死胡凤!”若不是陈伯年拉着她,她就一拳揍过去了!
魏子衿被说得云里雾里,“陈夫人,你在说什么!什么胡凤?”
“居然还要装蒜!”陈俏俏拿着衣料,在魏子衿的眼前晃动,“这是凶器!是勒死胡凤的凶器!和你的衣服一模一样!看你怎么狡辩!你就是杀人凶手!”
魏子衿有些讶异,虽然不知道陈俏俏说的是谁,但是他知道,自己似乎牵扯上人命了!拿过那衣料仔细比对,真的一模一样!陈俏俏一副了然的模样,看来是判定他有罪了!
魏子衿不禁凄然一笑:“陈夫人,我魏子衿在你的心中就如此不堪?你看看子衿身上的衣服可有损坏之处,这衣料明显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若子衿是凶手,衣裳怎么会完整无缺?”
陈俏俏哑口无言,自己怎么忘了这出?于是喃喃地道:“是我太心急了,不过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谦谦君子,才会如此紧张,我其实是恨铁不成钢啊!”
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魏子衿很满意陈俏俏的解释,于是笑道:“这也难怪夫人,这衣料叫做云锦,本就十分珍贵,在开封恐怕也寥寥无几!”
复又狐疑了起来,“况且这料子是兄长从外地带来的,开封似乎还未曾见过,怎么会……”陈俏俏的心里有一个念头不停地闪烁,魏家!魏家!
这似乎什么事都有他们魏家的分,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陈俏俏的心里纷乱了起来,觉得要好好的梳理一番!
当初这丁坤就是魏家的人,还有那没藏玉乞的事情也和魏家有关,虽然此事后来不了了之,但是陈俏俏依然还记得当初承认和没藏玉乞杀死的西夏探子有关的那个管事,也是魏家的人!
什么都有魏家的份!陈俏俏的脑袋里电光火石,想起那火药之事,还有王干娘说起的工匠,都是在魏家的产业里出的事!
虽然看似毫无关联,但是,都和魏家有关,这魏家是不是太太过可疑了?
就是这胡凤之死,看来和魏家也很有关系!
陈俏俏急急地问道:“魏子衿,这云锦有几个人在用,你知道吗?这很重要的!”
魏子衿的脸色也凌然起来,“据我所知,这云锦在魏家,只有我们几兄弟各自做了几件衣裳,而我大哥有没有送人就不得而知了,这东西,我大哥是不会卖的!”
陈俏俏的心里有了主意,“魏子衿,这件事可能和你们魏家有关,但是我知道,和你一定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们寻找真相!”
魏子衿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难过,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魏家是百年大族,若是家里真的是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姑息!魏家的名声,绝不能就此断送在我们的手里!”
陈俏俏微微的颌首,“这件事你就暂时保密,我们会想方设法的。”和魏家的几位公子有关,这事情,怕是要官府出面了,魏家的大公子魏子冽不是一般人,在开封地界,谁不知道,魏家的大公子的名号?普通的官员他怕是不会放在眼里啊!
陈俏俏不禁想起了银火,复又摇头,她已经下定决心和银火一刀两断了,就最好不要做无谓的牵扯了。
想起那日拍卖会上吴荣王和魏子冽的针锋相对,陈俏俏倒是觉得,找吴荣王帮忙可能会更有希望,主意打定,便和魏子衿告辞了,临行之前,当然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魏子衿保守秘密。
魏子衿自然是满口答应,西门那里已经暗自决定,他要好好的查这件事!
那云锦色泽光丽灿烂,状如天上云彩,故名云锦。云锦区别于蜀锦、宋锦的重要特征是大量用金(圆金、扁金)做装饰,用色丰富自由,纹饰醒目。其品种主要有三类,即库缎、库锦、妆花。
大哥魏子冽得到这批云锦的时候,曾经夸口,连皇宫里都找不出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