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内脏的伤口之痛楚,如同洪水一般冲入大脑——但即使是这样,娃娃脸青年也没有叫出声来…
只是,究竟是他坚毅的忍住了那种疼痛,还是因为过于激烈的痛苦而根本叫不出声来——没有人能够知道。
“呕…”
一口赤红的鲜血从口中呕出——膝盖一软,夏多姆几乎就要这么跪倒下去。
然而…内心深处的某种觉悟,却让他硬生生的稳住了自己的双腿!
“咳咳…咳咳咳咳…”
双手抱腹——即使只是徒劳无功,但这样也许至少能稍微缓减下从伤口处开始的,虽然速度不快,却无法止住的失血…这么想着的夏多姆,忽然有些无奈地笑了:
“…难怪…我就觉得奇怪…那个时候我右肩的枪伤明明不是贯通伤…可我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却没能找到弹头…”
“还有…明明一开始您找到我的时候…费了那么多功夫…为什么在列车事件后…却几乎是只要我逃到哪里,您立刻就会发现并跟上来…”
“看起来…您在列车上和我说那么多话…并不仅仅是想要将‘刺客’耍弄一番…还有着这个用意呢…”
看着夏多姆的铳后,眼神中,或许是第一次对这个青年有了一丝的赞赏吧——
“你猜得没错…死纹十字斑,是一种将生命能量灌输到特制的子弹中后,打入对方身体内,并让我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精确定位被击中者的位置的技艺…不过它的缺点就是需要和被击中者在一定距离内维持一段时间,以建立这种联系…”
“你刺杀二皇子的那天晚上,由于你逃走的很快,再加上我心忧二皇子的情况,所以这种联系并没有完美的建立…再加上你已经逃出了足够远,所以死纹十字斑即使已经开始起效,也不足以让我直接找到你…”
“可惜——在列车上,你却再没有那晚上的幸运…在和我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后,你就已经被死神瞄上了啊…小鬼。”
听完铳后难得的,不难么狂暴和残虐,相反很平静的话语,夏多姆无奈的笑容,变得更加的苦涩——
“原来如此啊…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混蛋的艳福…咳咳咳咳…真该死…为啥我每次和漂亮的异性有过接触后…就会变得很倒霉…也罢…”
一边说着,一边让身体慢慢地后退——直到背靠着某颗大树后,夏多姆接着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十天您会这么优哉游哉的追在我后面…我想也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吧…”
“呵…‘大蛇’被摧毁,据说就算临时赶工,将实验型号改造成实战型并重新调往前线,也需要至少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将“哈迪斯”从怀间抽出,把玩着它的铳后,说出了某种意义上,非常残酷的事实:
“所以我不在外面逃上半个月时间的话——回去一定会被迫去欣赏皇兄的臭脸吧…既然这样,那么我不如找个好玩的玩具,好好的玩上半个月再回去得了。”
“而毫无疑问的…那个玩具…就是我了…?”
“呵呵…你该感到自豪了…虽然从头到尾我都是以玩乐的性质看着你逃跑…然而…能将‘逃’这个技术发挥到这种程度的人…就算是我,此生也未曾见得一人…”
“技艺,经验,身体,意识,甚至直觉…浑身上下…任何一个组成你这个人类的因素,似乎都为了‘逃遁’这个概念而存在一样…假如不是因为‘层次’的完全不同——或者即使是我,也拿你没办法吧…”
“而且你还如此的年轻…假如再给你一些光阴…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就连我,也在看着你逃跑的这十日里,有了一种‘想要看看’的想法。”
“真是可惜——你是一个刺客,还是一个杀伤了不应该杀伤的人的刺客…所以你注定没有那样的明天了…”
【啊啊…其实我真的想说——对唔住,吾系差人…不对,我是间谍而不是刺客来着…】
“虽然还想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惊喜——不过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的你,大概也做不到了吧…这一次,也没有你的猪夕朋友们,能把你一路运到河里去逃走了…”
【…其实那真的只是我临时想出来的“爆发战技”,被猪夕和分身猪夕拖到水里去仆街完全是因为意外…】
“尽管还没到半个月——不过算上回去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的交待出你身后的人如何?至少不用在已经变成这种破破烂烂的身体后,还继续受苦…”
【做不到了……吗?】
其实……并不是赌气。
只是莫名的…想要一直坚持到最后的一刻——
背靠着大树,以及大树下的阴影——夏多姆笑了:
“那可不行…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么不给您点最后的惊喜,岂不是非常失礼?”
将一只手臂从腹部的伤口处移开——也不管伤口处鲜血流出加速,西格玛将手臂,轻靠在了背后的大树之上——
“爆发战技(S战技)…”
“神鬼遁形!!(escape.like.god.or.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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