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向着侍卫,路卡举起了翻转的长刀。
“请等一下!!!!”
侍卫的喊声响起,路卡停住了手臂的挥动。
“我的名字是恩坦那…格奥.佛瑞文…”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侍卫并不知道…本来身为大贵族的对方,和自己应该是完全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存在——所以他从没有,也没有打算过,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路卡。
直到刚才,都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假如有一天,还能有机会见面的话——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而再次见面…
自己希望,能被这个人,称呼名字——尽管原因,格奥自己都判断不出来,只能确定,那不是所谓的虚荣一类的东西…更可能,只是单纯的有好感而已…
只是,在为无数贵族担任过侍卫的格奥看来——这个少年,是难得的能让人喜欢和尊敬的贵族…是一个透过他的背景,能感受到一种名为“抗争”的热血的人。
这个和自己的弟弟同龄,才能,背负和命运却天壤之别的少年。
而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的路卡…则已经失去了某个选择支——
“是吗…奥格.佛瑞文,你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么…就让我接下来的杀戮中…至少能有着一分的拯救吧…】
“我记住了。”
长刀挥下,刀背狠狠的打在侍卫脖颈上——连一声闷哼也未能发出,奥格慢慢的谈到在了地上…
最后的笑容从面具下逝去,路卡转过身,向着唯一能够前进的道路走去——
【抱歉了…我想,我必须得用你们来发泄一下了…存在于这个城堡里的猎物们…】
然后,将整个城堡,变成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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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在走廊中移动着的少年,中长的短发在身后飘扬着,宛若彗星一般,划出一道又一道粉红色的影子,最后将本来应该身为猎人的帝国军士兵们,猎杀…
“格雷尔…咕!!!!”
最后的“叛逃了”没有能够叫出口——因为插入喉管的长刀,只能让其往外徒劳无功的吐出鲜血而已。
将刀身扭转,拔出,无视大量的血液打湿衣装,一脚踢开面前的尸首——这一片区域的地下,之前已经倒下了近十名帝国军士兵了——路卡将目光,投向下一个区域。
不是在对方没有察觉之前,突袭并在其发出警报下,杀光对方就可以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路卡必须将通往楼梯途中所有区域中,可能经过的帝国士兵,全部推入黑暗的深渊…
从根本上来说——那其实便等同于整整一层的所有帝国士兵…
幸好,这个城堡的通风措施非常的好——好到下面的人,肯定闻不到从上面传来的血腥味…只要不让死者发出太大的惨叫声,连同一层的人也不会惊动——在自己去取他们的人头之前。
自然,这个巡逻的路线,正是由夏多姆经过数天观察,总结出来的…
为了守护一个国家,路卡冻结了自己的心,将自己转化为——哪怕只有短暂时间的,哪怕只在这个城堡里的——杀人鬼。
“嗯?什么味道…等等…这个难道是血…!!???咕啊啊啊!!!”
十数条数秒前还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化为了人形的血泥。
“好奇怪,从刚才开始,这附近就有些不对劲…而且,你们有没有闻到…?唔呃…”
十数具刚刚还在和同伴交谈的人体,顷刻间,失去了被称为“生命”的资格。
“奇怪啊…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和多格的小队交换了吧…为什…噗!!!!”
十数段之前还纳闷于没有和途径这里的另一只巡逻队交汇的人生,眨眼间,就被人强行的断绝了那无限可能的未来。
粉红色的彗星,渐渐的变成了赤红色——带着铁锈味的赤红色,狂乱的向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冲刺。
赤色彗星——多么A的名词,多么有吐槽点的称号,多么有爱的象征…
然而对于整个人瑟瑟发抖地躺在楼梯口,徒劳的举起手,想要抵挡疯狂杀戮的,最后一个士兵来说…就算知道这个名词又如何?
没有人会觉得,面前的杀人鬼,会和原版的那个男人,有任何一个小指头的关系。
“告诉尤肯特.莱泽.亚诺尔…他不仁我也不会不义——只是从今天起,我将会开始保护本来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躺在无数的,刚才还是亲密战友的身体,构建的肉泥中——意识即将丧失之际,士兵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了。
因为活下来了耶~好棒。
凝视着至少半天不会醒来的士兵,路卡用封存的理智——
“奥格…这样子,你就不会是我经过的道路中,唯一的活人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双臂垂于两旁,踏过血泊,走向下方的黑暗,他喃喃道——
“接下来…是第13层…”
很不吉利的楼层…
然而,却很衬“杀人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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