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师兄,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个秘密。欧阳宇轩的心里居然有了淡淡的莫名的愉悦。
用完早膳,两人在书房磨蹭了会儿,去往相国府。
在路上,慕浅歌设想了很多情形,但是真实的情形,她是没有想到的。
陵相国十分的淡定,哪怕是天塌于前,也不改自己的从容,对于慕浅歌的指认一一承认。
慕浅歌都纳闷了,最后说:“难道相国,你就不反驳一下吗?“
“不用反驳了。”
陵相国的脸上居然笑了起来,愉快得很:“我知道慕捕头来,总算是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这边,我也得提醒慕捕头,为了活命,你还是不要揪着这件事而发难。否则,不能活的不止我一个。”
好像他的手里还握着最后的王牌。
“你什么意思?“慕浅歌没有见过明明是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依旧如此嚣张还反过来威胁她的犯罪者。
“就字面上的意思。“
陵相国道,同时他转向了靖王,道:“王爷,我劝你也别插手这件事,真相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得起的。”
欧阳宇轩一愣。
陵相国好像一身轻松,他坐回太师椅上,端起一杯茶,道:“真是好天气啊。”
他抿了一口茶,对着慕浅歌的质疑的目光,说:“国师是真的国师。”
国师是真的国师?
欧阳宇轩听了这句话,发难了:“本朝什么时候像西戎那些蛮夷一样,设立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自从太祖皇帝,哪里有国师这个职位?何况,是一个不入流的老道士。”
慕浅歌制止了他,道:“陵相国,那么我们暂时告辞了。”
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陵相国是比老狐狸还要狡猾的生物。
见到他们两个出门,陵相国脸色一阴,道:“那个巴游山,似乎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身后的人听到这句话,过来耳语:“那,要不要索性就除了他?”
“混账,我辛苦培养起来的!除了伤心,不除不让我放心啊!“
陵相国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黄花梨木的桌子,道:“那就让他吃点苦头好了。”
有的时候警察不是万能的,有些案子不是侦破不了,而是有人让它侦破不了。慕浅歌曾经见过无数这样被权力压下来,掩盖下来的案子,一日一日,积落着灰,直到无人问津,过了时效之后被世人彻底的忘记。这是瞒天过海的好伎俩。
她只是不明白国师是真的国师是什么意思?
而就如靖王所说,大周自立朝,何曾有过什么国师?
欧阳宇轩到了王府门前,他本来要继续入门与书籍为伴,却被匆匆而来的内侍总管叫住。
“不好了,王爷,皇上的病加重了!”
本来他知道父皇一直都有点咳嗽,劳累后就加剧。什么时候病会重成这样子?
在皇帝寝宫里,众多王爷都跪在门外,等待着消息。
直到内侍总管出来,靖王上前,道:“父皇怎么样了?”
“太医说是不碍事,大概是太操劳了。“内侍总管在摇头:“皇帝陛下让你进去。”
听了这话,站在一旁的定王傻乎乎的也要跟着去,被内侍总管一个拂尘拦下,道:“陛下只叫靖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