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听出他声音的疲惫,沉声道:“当断不断,必受其害。老三,那女人不值得。”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赵恒远把香烟拧熄,皱着眉头:“我什么时候误过事?只是像赵致远这种大狗,诱饵要抛得够高够远,他才舍得全力跳墙。”
小胖嘟装睡的时候,听到大屋的佣人们欣喜若狂的说:“恒少爷今晚又要回来吃饭。大家精明一点干活,别惹事。”
哗,爹哋又要回家了。是来抢小胖嘟回去的吗?
赵嘟嘟撑着腮帮在屋檐下冥思苦想:上次爹哋和妈咪吃完饭饭,就抛弃小胖嘟两个人手牵手的回家了。这一次,会不会也一样?
得想个法子,让妈咪爹哋接我回家。
妈咪最紧张胖嘟嘟身上的肉肉了,要是肉肉少了,妈咪肯定就得哭,她一哭,爹哋肯定就心疼,肯定就抱小胖嘟回家了。
哈哈哈……他蹦蹦跳跳的起来,但又犯愁的坐直了,继续撑腮。
可是,这肉肉怎么能少呢?割掉?哎呀,不行,嘟嘟会痛死的咧。
郑柔儿跟着赵恒远进了大屋,屋内很壮观的围着一堆人。纪清清和几个佣人的正中,但见小胖嘟脱了上衣躺在地板上。
地毯上暗色的花纹,衬着肥嘟的圆肉身子,看上去很喜感。纪清清气急败坏的跺着脚:“你给我起来?你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小肥嘟眼睛瞄都不瞄她,她更气了。纪清清嫁进赵家,在打小三砍劈腿的丰富经历中,得到超级悍妇的名头,哪容得了小胖嘟这个私生子在使坏?
哼,本来就是个野种,却因为身上多了条货来,便敢在她这个原配的面前撒野?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就踢在小胖嘟的大腿上:“你给老娘起来……”
“啊……”受了这么重的一记,小胖嘟却只是“嗡”了一声,便又再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的余光里,分明看到了他的爹哋和妈咪脸上疼惜的表情。
妈咪你快来,你的宝贝嘟嘟正被虐待……
赵恒远在后面冰冷的一句:“大嫂这是体罚?”
郑柔儿扑的拔开佣人,冲前两步。小胖嘟立刻气若游丝的滚到她的旁边,单手“无力”的抱着妈咪的腿腿,可怜的比蚊子小的诉苦声:“妈咪,嘟嘟要死了。”
“怎么会呢?”她心酸的矮下身子,要去抱他,他却拉她的手来摸自己肚皮的肉肉:“妈咪你看,肉肉没了,全没了。嘟嘟没饭吃,嘟嘟……啊呜呜……”
旁边众佣人一脸冷汗,纪清清气得额头青筋猛烈狂跳。他们什么时候不给这块肥膏吃饭了?他这一身的肥肉哪里少一寸了?
郑柔儿一颗心却被小胖嘟这可怜相刺激得,泪儿在肚里哗哗的流。抱起小胖嘟就躲到一边去:“怎么衣服也没有就躺地板啊,会冷坏的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他扁着嘴,一副欲语还休,欲哭无泪的样子:“衣服,也不给穿……”
太过份了!郑柔儿一双冷眼瞟过来,把厅中众佣人吓出一身冷汗。
旁边纪清清暴走了:“野种,你说什么呢?长这么小,就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今天不教训你我不姓纪……”
纪清清刚踏前要揍小胖嘟,有妈咪撑腰的小胖嘟身子一闪,便被妈咪抱到后面挡着,郑柔儿站直了与纪清清针锋相对:“来啊,我看谁敢打我儿子?我今天和你拼了……”
“不拼,不拼,妈咪,这个坏女人,好有力气的,踢得嘟嘟好疼的。”小胖嘟呵护的在妈咪的耳边提醒。
赵恒远仰头望天:小胖嘟你真是天生的演技派啊,长大了,你得混娱乐圈的啊!
赵老爷子下楼,和赵恒远并排站着,刚巧便碰到这一出闹剧,却都莫名的心里充满喜感。
赵老爷子笑得没了眼线:“还真像你小时候。”
赵恒远无奈地:“我演技哪有这么好?”
“你整天不肯学习,然后便装可怜骗你妈咪带你离家出走,害得你爸急起来想拆楼,这事情,你小时候可没少做。”
“爷爷!”
厅里一帮子佣人和两个女人还在龙虎斗,赵军平和赵致远刚好回家看着这一幕。
纷乱的“事故”现场之外,赵恒远和赵老爷子两爷孙却好心情的坐着品茶。赵致远冲到圈子里喝了一声:“都给我滚回屋里去。纪清清,你对一个小孩子动什么手?”
他顾忌的看了一眼赵恒远:“赵嘟嘟是我们家的宝贝,这话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纪清清真的被气哭了,“哗哗哗”的对着赵致远就吼:“你在外面带回来的野种,我不介意帮你养着,你居然还让他和外人一起欺负我。赵致远,你……”
侧边赵军平也正捧了杯茶喝,润了润嗓子,他的声音又冷又沉的响在众人当中:“这块野种,是我家致远的种,就该由我们赵家来管教。打几下算什么了?不给吃不给喝算什么了?黄妈,领他到后屋去关着。今晚不准吃饭……还有,不准开灯。”
大家都呆住了,就连纪清清也停了呼喝,不确定的问:“公公,这……好吗?”
赵军平又抿了一口茶,眼色撞上赵恒远的眼睛,他才冷森森的露一丝笑:“这小子是我赵家的人,我们可以疼他上天,也可以摔他到地,你们谁管得着?”
眼看旁边佣人过来要抢嘟嘟去关,郑柔儿抱着他就往门外跑。
赵军平这个变态,居然要关小胖嘟进黑屋。她的宝贝儿,怎么能被人这样欺负虐待?她心念一动,扑到门口的速度也急骤,但脚还没出门,几个高大保镖便立在门口,将小胖嘟从她的怀里抢过来,就要往后屋里带。
“不,不能这样!”她扯着小胖嘟的一条腿,回身向赵恒远求救。现在的小胖嘟再也不用演戏了,因为现实已经很悲惨了,除了哭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郑柔儿的哀求和小胖嘟的哭喊,让赵恒远的脸黑得前所未有,他望着赵军平:“二叔可否给我一点面子。”
“恒远,你既然叫我一声二叔,便不应该干涉我这个长辈教育小孙子。况且,他一天在我手上,我爱怎么教就怎么教!”
赵军平冷狠的神色让人不寒而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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