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陌素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也许久没回家了,今夜且同夫君一同回去。明日再来看曾祖母。”
尽管平城的府邸不是花府,可比起这已经陌生了苏府,苏陌素觉得,那才是自己的家。
苏老夫人也听出了苏陌素的言外之意,她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半晌,带着一种病怏怏的疲惫,苏老夫人才答道:“去吧,你们都去吧。”
“谢曾祖母。”比起苏老夫人的虚弱声音,花清越则答得格外有力。他拉住苏陌素转身就走。
脚步几乎是没有一刻停歇的,花清越迅速将苏陌素带离了苏府,然后揽着她上了马车。
坐在回去的马车里,苏陌素突然想到,这种种的维护,恐怕是因为花清越早就知道了苏府对自己的情意有几分吧?
她抬头望了一眼依着的花清越。
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花清越低头问道:“夫人,怎么了?”
苏陌素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清越摸了摸苏陌素的长发,说道:“夫人,没事的。你有我就够了。我会保护你的。”
苏陌素埋下头,将脸挨在花清越的身上。她有他确实就够了。
日升日落,天暗天明,也不知道是苏老夫人重新雷霆治家,还是其中有花清越暗中的手笔,总之苏闭月这件事情都如同那夜苏老夫人说的一般发展下去了。
没有苏三小姐算计苏四小姐夫婿的事情流传出来,也没有丫鬟的家人来闹事。抱琴的家人连尸首都没上门看过。而侍棋本就是孤儿,也无人再问津。
苏陌素已经住回了府邸之中。苏老夫人的病情渐愈,她也不再每天去苏府探望。反而是闲暇下来后,苏陌素全心全意打理起自己的内院来。
前任知府留下的那些下仆,她几乎都遣散了回去。除了从平城带过来的知画和冬花,苏陌素只招了几个粗使婆子回来。整个平城的府邸后院,变得依旧和花府时候一样的简单安宁。
端着冬花准备的吃食,苏陌素往花清越的书房走去。才到门口,却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夏草的声音在里面响起:“那花娘子确实是姓花,是八个月前来的平城。她来平城的时候就是孤身一人,也没有带什么家仆。可在平城短短两月时间,就诊治了三起疑难杂症。三起都是大户人家的家眷,因此声名渐起。”
苏陌素推开门走进去,将吃食放到桌上。她与花清越之间并没有格外的回避之时,因此夏草即便见到她,也没有停下说的话题。
“观察了这几日,我并没有见过花娘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平城开了个专治女子的医馆,然后扎根入地。”夏草说道。
花清越听完以后,眉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他见苏陌素已经把吃食摆开,便挥手让夏草先出去。
“夫君是在想,为什么那日花娘子会相帮我们?”苏陌素一边把递了块糕点给花清越,一边问道。
花清越打听这花娘子,其实还有另一个缘由。他想了想,还是对苏陌素如实说道:“这只是其一。我也不知道她是有心帮你还是帮我。”
“帮你我有什么差别?”苏陌素笑起来,打趣花清越道,“夫君莫非以为谁人都是看上了你?”
花清越咬了一口糕点,又反喂了一块到苏陌素口中,说道:“并不是这样。只不过花娘子这个姓氏让我觉得很熟悉。”
“你们都姓花。”苏陌素想到便说出了口。
花清越则往下解释道:“我恩师也姓花。我怀疑花娘子是故人之女。”
苏陌素脸上的嬉戏神色便收了起来。她知道花清越医术不差,如今这花娘子也是精于医学,若真这样说,也许还有些关系。
“不如我以感谢提醒为由,约花娘子上门一聚?到时候夫君便可暗中观察,看对方是不是故人之女?”苏陌素提议道。
花清越有心自己查探,可花娘子又是只治女患,他上门试探都很困难。他点头说道:“只能如此了。我也暂时想不到其他办法。”
彼时的苏陌素和花清越都不曾想到,翌日的见面,花娘子会再送他们一个恩情。
面对苏陌素的客套之话,对面的花娘子回答得十分坦荡:“我确实是与你夫君相识有旧,所以才会送药方警醒。”
“今日我上你府中,也并不是为了承受你这番谢礼。我不过是还有一事要告知你夫君。”花娘子秉持着一贯的说话直白,她径直望向苏陌素,问道,“他书房在哪,你引我直接去见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