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陌素这才答道:“应当没有。夹桃花和墨池香要一起闻上半个时辰以上才会毒发而亡。荀主子闻的时间不长,日后喝药调理下便无碍。”
可既然有毒,你就不该让人继续闻着啊。钱多多都想喊出来了。她的目光正好从魏泓图那边掠过,却发现魏泓图也正盯着自己。
看来他是想让自己做这出头鸟了。
钱多多扬起那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带着恼色问苏陌素:“花夫人既然确定了有毒,怎么不早点带素裳妹妹离开?”
“我唤了那些丫鬟,她们都不搭理我。”苏陌素答道。
“混账!”魏泓图听了这话,当即怒斥了一声。
“传令下去,今日随荀主子去园子里的丫鬟都各打五十大板!”魏泓图怒气冲冲地马上吩咐道,他一脸愧疚地看向苏陌素,说道,“花夫人,多亏了你。”
说完这话,他的视线却是又轻飘飘往钱多多那边看了一眼。
钱多多咬着嘴唇,似乎真的经过了一番挣扎才开口问道:“花夫人,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若是我和白姐姐不过来找你们,素裳妹妹指不定就要待上半个时辰以上了。”
“而且,方才白姐姐抱着素裳妹妹的时候,你也说了,你让素裳妹妹闭气过去了。怎么又说没有施针呢?”钱多多问出了在场人疑惑的问题。
花清越脸上也有了些急色,忙说道:“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细细想想,再回答我。”
苏陌素抬起手,指向白月戈:“是大皇子妃让我来见荀主子的,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找我们。”
“而且我也判断没错,大皇子妃当真来了。她过来之后,只是看着荀主子靠在我身上,却一直没有动作。直到大皇子问丫鬟话时,她才伸手来推荀主子。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便用簪子当针,闭了荀主子的气息。”
说完,苏陌素还十分肯定地补充道:“虽然夫君教过我银针闭气可以短暂避难,但是我也知道,人不能一直闭气的。不然就算没中毒,也要出事了。”
这算是回答了白月戈先前关于闭气的质问了。可这话中的意思,却是直指白月戈有所图谋。
也顾不得岭南王在场,白月戈当即反驳道:“花夫人说这话也不怕夜里小鬼来敲门。你对鉴参之事有怨气进而对素裳妹妹有些不轨之举这已是过分,如今还想将此事污蔑到我身上来。”
“试问我与你何仇何怨,为何要算计到你身上来?再说,我又与素裳妹妹何仇何怨,要牺牲她来算计你?”白月戈面色悲愤,一副无比冤枉的模样。
苏陌素的脸色也有了些变化。
她张着嘴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大皇子妃不讨厌荀主子吗?我瞧着这粉色的灯笼不仅挂在了前厅,还挂到了宾客根本不会来的后院,以为这是大皇子妃对荀主子的敲打呢。”
“还有,你先邀我到园子,又让我与荀主子一起到园子里。难道不是让我替你跟荀主子传话,暗示她把今日宴上收的那些礼物献于你面前吗?”苏陌素说完,便望向钱多多,“侧妃娘娘你也在场,要不你说说我和大皇子妃当时是聊了些什么?”
聊了些什么?聊的是些鸡毛蒜皮的旧事,还有就是互相污蔑!钱多多在心里暗说道,你们一个在说二皇子是被对方设计拉下来的,一个就在说对方在指证御医有欺君之罪,这种话我能说出来?
钱多多可半点不想扯进这趟浑水当中,她讪笑了两声,答道:“说起来也真不好意思。我与姐姐一起来了院子里,却因为同花夫人你不熟,所以根本没认真听你们谈话。我也不知道你们聊了些什么。要不还是你跟姐姐自己回忆吧。”
苏陌素便当真点了点头,应道:“也是,毕竟这些话本说好了我和大皇子妃之间的秘密,你当做没听到也是应该。”
“大皇子妃,我是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你。但荀主子这事,却是真真切切的,墨池香这东西沾过即有香味。等御医来了,细细查看荀主子今日碰过的东西,便知道她身上是不是有墨池香这等东西。”
苏陌素望着白月戈的眼神十分诚恳:“整个大皇子府,除了您将这墨池香不动声色弄到荀主子的衣裳上,还有谁?”
“再说了,若不是您动手,荀主子躺在地上,您为何要去探她心脉?前一刻都神采飞扬的人,后一刻有些精神不济最多想到的也就是身子不适晕了,岂会想到对方是断气了?”
苏陌素将先前那盆污水一点不漏地泼了回去:“若不是早就设计好了,荀主子要在园中暴毙,大皇子妃您如何能口口声声断定她出事了。就连陌素先前说只是闭气过去您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