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小声,可是梵渊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心头有一阵不属于自己的苦涩涌起,他微微一笑,没有再作声。
有些话在某些情况下只能当作听不见,有些话在某些情况下始终无法说出声。
心底寒凉,有苦自知。
蓝宝顺利将他们二人给带到一座雪山底下。
梵渊和顾竹寒在雪山山脚下停下,前有淙淙雪水而过,偶有野兔奔窜而出,更令顾竹寒惊讶的是,这里居然野羚羊成群,很可能是没有见过外界人类,是以这些动物看见他们二人一兽很觉得好奇。
“蓝宝,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该往哪里走?”梵渊也是记起石板上只把路线画到这里来,并没有其他的路线可走。
“嗷嗷——”蓝宝指了指河流对面的一个方向,示意梵渊他们只要过了这条小河便可以到达石板上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地方了。
梵渊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而后搂着顾竹寒的腰运起轻功往对面而去。
蓝宝仍旧在前面带路,在过了小河之后,他们又在雪山脚下七绕八绕绕到了一处幽深洞穴之外,这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所谓的遗址?”顾竹寒看着这个幽深到不见底的洞穴,略略皱了皱眉,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竹子,你是害怕了么?”梵渊侧头看她,语带调侃。
“我才不害怕!”顾竹寒脸上一红,抬步就想先进去探探路,梵渊一手捉住了她,低头看她,眸光深沉,“要进就一起进。”
顾竹寒心中一突,低低“嗯”了一声,这才跟着他一起进去。
洞穴要比想象之中的深,可许是这真的是鹿冷族以前占卜祭祀的地方,越往里面走,道路越宽阔,忽而之间,顾竹寒的眼前有微弱的亮光亮起,她梭巡岩壁四周,正好看见岩壁上镶嵌着一颗又一颗好像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她凑近岩壁上观看,但是并没有伸出手来触碰,万一不小心触碰到不知道什么机关那可就糟糕了。
“真奢侈啊……”她喃喃赞叹,转头望向梵渊,“你们鹿冷族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富可敌国了?”
“怎么这样说?”微弱的光线底下,梵渊的面容并不真切,可是顾竹寒还是看见他唇上泛起的笑容,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安。
“这么多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这里,还要在这么久之前,不是富可敌国那是什么?”
梵渊听是这样的理由,不由笑出声来:“鹿冷族由于世代都要逃亡,所以很多时候只能经商为生,奔走四方,积下来的钱财应该也不少。”
他想了想,继续道:“这一处地方或许是鹿冷族早前想要在这里休养生息的地方,但是很可能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要将这里废弃掉,所以才保存在这里这么久,没有任何人可以履足。”
“那这里可能会有一些什么东西?”
“再走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梵渊紧了紧她的手,继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往前走去,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石壁两旁不再是奢侈得让人心生嫉妒的夜明珠墙了,而是一幅又一幅简单却富有深意的岩画,梵渊见洞穴中并没有了危险,这才放开顾竹寒的手,让她四处观看。
而他直接越过了这些岩画,在洞中察看了好几遍之后,这才找到石板上特地醒目记录的那处地方,他绕过了前面的一幅岩画,往后面的另一处洞穴中走去,待走了一段路程的时候终于来到另一处僻静的洞穴之中。
那空幽的洞穴上正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秘制过,居然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仍旧没有褪色。
梵渊走上前去,用锦帕湿了一点岩洞中的清水擦了擦铜镜镜面上的灰尘,他的容貌一点点在铜镜中映照清晰,眉宇间多出的明显不属于他的皱痕正在铜镜中显现出来。他惊诧一瞬,抬手抚上了自己的皱痕,难道他一直都是以这样一副愁苦的姿态对着她?
这……怎教她不生疑?
他侧了眸,看着铜镜底下另外画出的巨大法阵,心中不知道该作何他想,然而不等他整理好心中纷繁杂乱的思绪,便听见顾竹寒在外面低叫了一声,他以为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立即扔掉锦帕往外而去。
却听洞穴之外除了顾竹寒之外,并无其他人。
“竹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还是第一时间来到她面前,问道。
“没……没有……”顾竹寒神不守舍,双眸不再好奇地往岩壁上探视,她仿佛是害怕梵渊发现了什么事情那般,扯着他就想离开那里。
但是梵渊察觉出她神情有异,往她不想看见的方向看去,突然之间,岩壁上一幕幕颠鸾倒凤尺度极大的情景映入眼前,梵渊稍稍移开了目光,数百年前的人类和氏族都是以繁衍生殖为己任也为骄傲的,此刻在这处如此重要的地方看见这些场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这个人啊,还是那么害羞啊。
梵渊搂紧了她的腰,逼她和自己一同站在那幅岩壁前,顾竹寒心中十万个不情愿,不是她害羞造作,而是这岩壁上的画画得太逼真了,逼真到她耳根子都要红起来了。
可偏偏梵渊仿佛是嫌弃她还不够害羞那般,他也不逼迫她抬起头来继续看,而是对着那一幅幅壁画煞有介事地说道:“竹子,还记得那一次你问过我为什么我会懂那么多么?鹿冷族上的书其中有一部分的插图应该是出自这里,不过书里面的比这里的还要开放一点儿,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来试一试……?嗯?”
他说至最后,炽热的气息已然喷洒至顾竹寒的脖颈侧,顾竹寒想要避开他的气息,然而梵渊偏不退让,觑准她避开的位置,脸颊就等在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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