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落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你不要太激动,毕竟是大病刚愈,现在那个人的身份还未确定,现在你这样子得不偿失。”
顾竹寒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将心里汹涌的情绪全部压下去,她闭了闭眼,而后继续问道:“能确定他是梵渊的几率有多大?”
“现在情况不明,还不清楚。可是我派人调查过摩梭女皇赖秋桐,知道她对梵渊情根深种,所以到了二十又二几乎二十三的年纪她还未确立过一个皇夫。这在摩梭朝中已经惹来了很大的恐慌。而她的妹妹赖冬寻也因着这个原因来过大蔚想要将梵渊抢回去给她皇姐,”李邃说到这里,看了顾竹寒一眼,眼中带了点些微笑意,“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是吧?”
“岂止知道,她的妹妹我还认识呢。”顾竹寒想起往事,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想不到这么一眨眼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
“对于摩梭国的事情我劝你不要有太高的期望,先想好怎样处理这边的事情更好。”李邃害怕她因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而有别的未明举动,特意劝说她。
“好。我这是知道的。”顾竹寒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无论李邃的消息是否可信,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会去寻找到底。这好过比没有任何消息来得妙。
两人不再多说,也觉得时候不早,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别人的嫌疑。
当即沿着原路返回,小心翼翼避开魏王府里的暗桩。
顾竹寒甫一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里,便有人敲门进来侍候。
她一如往常让婢女进来,和她们闲聊几句之后,察觉她们并没有发现自己今早出去了不在屋中的事情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魏王府,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妙。
这一天,她一直等到中午用膳的时候,顾玉骆才从朝中回来。
他甫一回来,看见顾竹寒正一个人在桌边心不在焉地用膳,心中有点儿好不是滋味,当即挥退了所有人,坐到她身旁,与她独处。
“小玉应该还没有吃吧?”顾竹寒立即收敛思绪,微笑着为他勺了一碗汤。
“嗯,今天朝中的事宜比较多,所以下朝晚了。”顾玉骆总觉得顾竹寒似乎是对他强颜欢笑,想起早上在谭峰华那边的事情,顿时觉得心头烦躁,他忽而扔下了汤羹,一把搂住顾竹寒的腰,将她整个人给带进怀里。
顾竹寒本是夹着一块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筷子一丢,顾玉骆的吻就要下来。
她微睁眼眸,下意识地往侧退让,“小玉,现在还在吃着饭。”
“竹子,我想要你。”顾玉骆喃喃,俯身又想寻找顾竹寒的唇。
顾竹寒被他大白天说出来的这句话弄得心情紧张,她不断退让,怎么样都不想被顾玉骆碰触到,顾玉骆被她这种无声反抗的举动给弄得心头更加烦躁,到得最后,他索性打横抱起了她,直接往外面寝室之中走去。
“小玉,你到底怎么了?”顾竹寒紧张道:“能不能将我放下来,我肚子饿,还未吃完饭。”
顾玉骆低头,触碰到她纯真如稚子的眼神,心头火气消了大半,他也察觉出自己的举止实在是过于粗鲁了,可是既然伊人在怀,他也不想放手,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让他不太高兴的事情,尤其是谭峰华的举动,逼得他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他与顾竹寒之间的关系。
但是,无论他怎样想,想至最后他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她,他迫不及待要将她整个人给融到自己的血肉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不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
“你不够饱么?”顾玉骆回神,对上她晶亮又带有点未知惶恐的眸子,勾唇一笑,“你不够饱的话,吃我不就可以了?”
顾竹寒心中一沉,可是脸上还是要做出慌乱的模样,她移开了目光,侧过头支支吾吾道:“现在可是白天,你不要这样好吗?”
“竹子,今天早上发生了许多让我觉得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你的伤好了不是吗?我并不想等了,我必须要断绝所有对你有不轨企图的人的那些心思。”
顾玉骆并不停步,直接抱着她往自己的寝室里走。
顾竹寒再次感受到他由里而外散发出的那种强硬占有欲,心头微有慌乱,顾玉骆口中所说的事情很可能是今天早上谭峰华对他的所作所为,任凭一个正常男子被别人三番四次如此对待,心理不平衡是正常的,他现在的这般做法是想从她这里寻求安慰了。
魏王府的下人大多数都能见到顾玉骆抱着顾竹寒回寝室的一幕,可是他们除了恭敬地弯腰向他们行礼之外,对于顾玉骆对顾竹寒过于亲密的举动,他们都没有作声。
小黑马此刻正在修剪花草,也远远地看见顾竹寒被顾玉骆抱在怀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甚有异色的脸容,她想挣扎,可整个人却被顾玉骆强而有力地禁锢住,对于这样用强的情景小黑马看出了一肚子的火,他想上前阻止帮忙,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行动肯定会将营救的计划打乱,顾玉骆不是愚蠢的人,稍有风吹草动他是知道的,是以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轻易有所行动,目的就是为了在不引起对方警觉的前提下,将顾竹寒营救出来。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小黑马也只能在原地干着急了。
眼看着那两道身影越走越远,小黑马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看下去,他不知道是该相信顾竹寒的能力能够躲避开顾玉骆的侵犯,还是去找别人帮忙。
从未遇到过这种突发情况的南唐国主实在是抓破脑袋都想不通自己应该怎样做,眼看着事情迫在眉睫,而他们二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眼前,他哀叹一声,回身而去的时候,恰好看见肖管家的肥猪脸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