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啊,你要换衣服而已,大可以让我先把你的衣裳找出来再行脱衣服的啊,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暴露自己的身体,这很变态有没有?!
但是她心中想归想,并没有拒绝给凌彻找衣服,在他琳琅满目的衣柜里找出一件还算顺眼的里衣在他面前一放,“呐。给你。”
“帮我穿上。”他命令道。
“你有手。”顾竹寒被他的语气弄得也有点儿火了,脸色十分不好。
“我看不见。”凌彻微微软了语气,似乎不想将局面搞得这么僵。
“……”顾竹寒最后还是认命地帮他穿衣服,凌彻享受着这般常人压根享受不了的待遇,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她还是在意他的不是吗?
两人此刻都不说话,凌彻心情虽然很好,但是也感受到那人动作的粗鲁以及心不在焉,不由握了她的手,问道:“你还生气?”
“没有,我生什么气?”顾竹寒扭了头,看着自己因着过敏而变得红肿起了无数疙瘩的手,她的手在他那般似玉雕琢的手的映衬下更显得残损不堪,这样的自己真的是丢人现眼。
可是凌彻却是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慢慢吻着,顾竹寒手上一颤,抗拒道:“殿下,下官患了过敏之症,你这样做不妥。”
“过敏?”凌彻一愣,用手怜惜地抚过她起了无数粒粒的手,“你昨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无声离开?”
“下官昨晚身体不适,所以来不及和殿下告辞,还请殿下恕罪。”顾竹寒似乎也想到凌彻为什么明明早已知道房间里的人是缪可珊之后还要搂着她在自己面前做戏的原因了,不会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吧?
凌彻此刻也想明白了这个中的种种原因,不禁失笑,他将顾竹寒更深地拥入怀中,鼻端细细嗅着她的气息,他为此刻的误会解开感到庆幸,“竹子,你看看我们,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而疏离彼此,让别人有机可乘,若然今晚你不是来找我,那么你是不是彻底坐实了我对你不忠不义的想法?”
顾竹寒闷头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不忠不义根本不关她的事,他府邸不是有三十名姬妾吗?他对于她来说,哪有什么忠义可言?
凌彻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所以,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要好好地检讨自己,不要再让这些事情发生?”
“殿下,我想你误会了,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忠义可言,抛开我纪寒的身份,退一万步来说,我是和亲待嫁的顾家小姐,你是当朝尊贵的彻王殿下,手握重权,我这等卑微之身又怎能和你相提并论?”
“不,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凌彻见她想否认她心中对他的一切,唯有道:“你若不想和亲南唐,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你不去,只要你还在我身旁。”
……这对于顾竹寒来说还是天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