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平静,好像并不把这两位兄长做的龌龊之事放在心上,“既然他们要玩,我便陪他们玩到底。”
顾竹寒知道他另有打算,也没有多问,她想起她此行的主要任务是要将凌璟抓回去的,但是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头绪。“你可有太子的下落?”
“我那个好大哥走的水路,又有他舅舅的接应,看来快要到藩王肖兴的大本营了。”
“那战争岂不是一触即发?”顾竹寒一惊,已经分析出目前形势的严峻。
“是。”凌彻皱眉,心中亦有不安。
“那为什么还要无端端耽搁了三天!”顾竹寒简直是不能想象这帮人为了自己的病而在一个穷性僻壤里耗费了三天。三天,他们都能到达东海布置一切事情了。
“你最重要。”凌彻想也不想,便道。
“……”顾竹寒被他噎了一句,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就没有人有异议么?而且缪可言不是急着要回东海么?他怎么就能沉得住气留下来?”
“没有人有异议,我也没有强迫他们留下,是他们一定要留下。”凌彻淡淡解释道,他知道这些人硬是陪着顾竹寒耗了三天的原因。
在顾竹寒昏睡了过去之后,他也撑不住晕了过去,他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仍旧是十分乏力,他自知自己的身体又是中了毒,已然是强弩之末,再不好好休息就会废了。在休息的初期除了去顾竹寒的房间看看她之外,其余时间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从帝京过来的公务,凌越也已经带着十万兵马和他汇合,亦已说明帝京那边的情况。
顺景帝让他暂时掌管的翎羽卫已经查出了当年大诺的遗案,但是这件事他硬是瞒着没有让那边的人禀告顺景帝,凌越急得不行,三番四次让他下决定,可是他却是充耳不闻,像是要做什么衡量那般,凌越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又心痛凌彻的眼睛,郁结之下只能天天躺在屋顶偷看顾竹寒那边的情况。
他是恨极了顾竹寒,都是遇到了这个女人才使得他冷静无情的主子变得那么不正常,他变得真是风流那倒还是算了,可是为毛要变得专情深情呢?这很难令人接受的好伐?
他为了气凌彻,也为了破坏顾竹寒在凌彻心中的形象,天天在他耳边禀报顾竹寒屋中的情形。凌彻之所以没有日夜守在顾竹寒屋中全是因为顾竹寒屋里有尊银闇大神日夜守着,每回凌彻进去察看状况总会被银闇剜他几眼,每隔十秒钟就会赶人走,说是某人的存在会影响屋中空气的清新,有碍病人的恢复,就算凌彻再厚脸皮面对这般无情的攻势也无力还击,更何况他伤得不轻,也是要抓紧休息,因为他有预感到了东海之后必定还要面对一场恶战。
是以,他一天只看顾竹寒三次,其余时间都呆在房间里,处理公务的同时也听着凌越在屋顶聒噪地禀报顾竹寒房间里的情形。
这般日子以后想来才知道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