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反而越演越烈,他居然连他都一同谋害了!这怎么令他不心惊?顾竹寒看着那一地满是泥沙的物事,其中不乏针扎小人、被诅咒之人的毛发、贴身用品等物品,其中一个针扎小人用红字写了“凌承”二字,更是令人心惊。
顺景帝的名讳就是叫凌承。
怪不得顺景帝会暴怒了。
顾竹寒轻轻摇了摇头,太子这回凶多吉少了。
“太子,不,那个孽子已经不是太子了,凌璟已然被我关进了大牢,现在朝中上下包括皇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众位爱卿,朕这么急召你们进宫,就是想问问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该要怎样处置凌璟。”
众臣一时之间并不敢接话,顺景帝还在气头之上,谁又敢为凌璟求情?本来朝中因着彻王的关系有众多太子的党羽,但是自从选贤大典之上凌璟将一切责任推给凌彻之后,凌彻仿佛彻底对自己这个哥哥死心那般,在府中休养了好几天之后,立即休整羽翼,清除异己,一个庞大的彻王集团已然在朝堂内外产生。
众人可没有忘记,长醉书院撰文部院监饶子淳曾经和彻王交好,在决裂了一段时间之后现在又再次和好如初,可以说撰文部中有超过一半学子都是为他所用,这还不止,考武部中有大多数人亦是和他交好,一个是大儒产生的地方,一个是大将产生的地方,朝中文武看着从考武部出来的纪大人又是和凌彻交好的,虽然没有明说她是属于彻王派系的,可是离那一天亦是不远了吧?
而******,早已成为了明日黄花,不复存在了。现在连凌彻都不发话,他们又急什么?
顺景帝见没有人出声,心中愈加烦躁,他看了看顾竹寒,问道:“纪卿家,说说你的看法。”
这……分明是难为人而已……顾竹寒心中暗暗腹诽,她在家休养了这么多天,被传召进宫已经令她颇感意外了,现在还要一开口就问她,这……要她怎么回答?
她硬着头皮,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情况是要保住梅妃的安危,而陛下亦是要让御医替你把脉,当然宫中也是要彻底清查,不要再遗漏了重要的地方,至于凌璟……则是要看陛下你的意思了,臣不敢妄议。”
想想都知道此刻不能说真话了,若然顺景帝真的是无所顾忌的话,那么可以直接将凌璟就地正法,但是凌璟是肖皇后的儿子,肖皇后又是东海藩王肖兴的妹妹,贸贸然捅破了这层纸很可能会引来反效果,是以顺景帝才急于隐瞒消息,只让他们几名大臣知道。
“你说得对,朕倒是关心则乱了。”顺景帝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望向顾玉骆,“顾卿家,你又是怎样看?”
“臣以为,这件事迟早是要解决的,但是南唐国主终究还是身在大蔚,此事牵连甚广,实不宜在这种情况下处置,是以臣以为陛下还是先将国主送出大蔚再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