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一切,想起他从小至大的遭遇,想起他克制而又不动声息地筹谋着一切,又想起他眼中时时对自己涌现出的杀机,心中感慨无限,万般情绪在心头,最终只能化成一声轻叹——
仅此一次,就这么一次,她对自己说。
顾竹寒伸手就解凌彻的扣子,按照之前从凌越口中听过的凌彻患有旧疾,而他又以胸口的伤患之处来威胁过自己,不由紧张地探了探他的脉搏,果然凌乱得很。
她不再犹豫,动作利索又迅捷地解了他一件又一件的衣裳,盛夏穿的衣服其实并不多,三两下就被她剥得只剩下一件月白单衣,然后顾竹寒停住了手,尽量不看那湿薄单衣之下的矫健身材,她怕她在看到他的绝好身材之后自己会把持不住,忍不住将他吃干抹净。
“母妃,你不要走好吗?彻儿会听话的,彻儿真的会听话的……”忽然之间凌彻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放手,顾竹寒用力往回抽,也来不及心痛,只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骂:“你个死妖孽,昏迷了还要吃我豆腐,我让你吃我豆腐吃我豆腐!”
凌彻毕竟是在昏迷之中,顾竹寒手上加上内力,一挣便将他的手给挣脱。
她看着他越来越严重的状况,不再忸怩,直接将他的最后一件单衣脱掉,触目之处果然看见胸口之处有一道三寸长的旧伤,那道伤几近贯穿了心脏,给予他致命一击。
这……究竟是何人伤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顾竹寒眼角颤了颤,她握了握拳,又颇为难为地看了看他的下身,还有裤子没有脱掉呢。
她认命地先帮他盖上被子,然后两手往他腰上一放,闭上了眼睛自欺欺人般说道:“我摸的是一块猪肉一块猪肉一块冷的猪肉……”
如此说了几遍,外裤已经脱了下来,还只剩一条犊鼻裤。
脱还是不脱?
答案当然是脱了,不然等于没有脱啊。
顾竹寒无奈,心下一横,帮他将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脱了下来,想着如果他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被子****的神态,定然会恼怒得想杀掉自己吧?她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取了抹布,又在宫殿里找到一瓶残酒,倒了些在抹布里再透过那张丝绒锦被替他擦拭全身。
不得不说,抹布之下的肌肤手感真是很好啊,顾竹寒越抹越脸红,由于要令这酒精起作用,她不仅加大了力度,还暗暗用上了内力替他擦拭,待擦到他的腰腹间,手下还是微微一顿,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处,继续往下面擦去。
待擦完凌彻的全身之后,顾竹寒早已热出了一身汗,贴在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干了大半,可是她的身体底子毕竟不太好,一冷一热之下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真是流年不利啊。”顾竹寒暗暗咕哝,可手中的动作还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