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个他?我不知道。”顾竹寒扭头,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意,梵渊笑而不答,只是看他的神情会觉得他在说“自欺欺人”。
顾竹寒不欲继续这个话题,是自欺欺人还是沉沦其中她不想深究,有些事情当断不断终会反受其乱,既然你我都陷入不深,何不及时抽身,以免将来铸成大错?
她放开了蓝宝,又看了一眼眼前棋局,梵渊这回下的是围棋,黑白棋子旗鼓相当,算是各有活路各得章法,只是稍一不慎,就会被对方攻得满盘皆输,是一盘好棋,又极为难下。
“你执什么黑还是白?”顾竹寒问道。
梵渊扫一眼棋局,说道:“白。”
“好。”顾竹寒越过棋盘,伸手就要在梵渊手旁把一奁黑子都要拿过来,却不料梵渊一把搭住她的脉搏,微凉指尖之下,动弹不得。
顾竹寒颇为尴尬地看着梵渊,见他稍敛长眉,如临大敌的模样,忽地觉得宽慰,她问:“你都知道了?”据她所知,她和李邃在路上遇袭的事情,凌彻是让人封锁了消息的,是以他们进京之时路上百姓皆是一脸欢欣喜悦,向别国****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谢意。当然啦,又有凌彻这个风流王爷在,令场面更加火爆而已。
“难道你觉得你的事情能瞒过我的眼睛吗?”梵渊忽地出声讽刺了一句。
顾竹寒只觉脸上微微发烫,他的这句话好像在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得时刻跟踪留意你的状况”。
但是“什么最重要的人”,单是这一点便觉得荒谬,梵渊虽然是带发修行,古人也常说发不断不静其心,但是她觉得梵渊这种人,断不断发都不会影响他的修为,他太过圣洁了,让人不得不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不敢过于靠近他,更不敢言说走近他的心。
所以,她很快就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除,梵渊看她一眼,收回了手,“彻王帮你拔除了毒是吧?”
“是。”顾竹寒如实作答。
“听闻是你的背部中了暗器?”他的语速微微加快,似醇酒入喉般甘醇,又带了点涩。
“……是。”顾竹寒依旧是如实作答,然后又下意识地作出解释,“就只是疗伤而已,并没有做别的。你别多想。”
“我又岂会多想?”梵渊微敛眸光,稍稍侧脸看她,唇角笑意却是加深,光华流转间,隐隐觉得他有一种从心中透出的愉悦,“事实上,我多想也没有用。”
顾竹寒浑身一震,抬眼看他,却见他刹那又恢复正常,似乎方才那一刻的失落与孤单并只是自己臆想出来那般,是错觉。
“我察你体内的内力似有增长之势,为防你的内力增长过快,还是每日服用一颗静心丸为妙。”梵渊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伸手向顾竹寒手中递去。
顾竹寒自是从善如流,伸手接过,她开了个玩笑道:“圣僧的东西定是非同凡响,不知这瓶静心丸又是什么药材精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