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缪可言的声音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顾竹寒应了一句。
门立即应声而开。
缪可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见顾竹寒已经坐起,又见她脸色虽然苍白了点,可是还算精神,这才放下了心,他问道:“肚子饿吗?”
顾竹寒看着桌子上的那煲热气腾腾的粥,两眼放光,“饿。”
缪可言早知道她会那样说,立即盛了一碗给她,见她左手不方便,就想拿起汤羹喂她,然而却被银闇一手抢过,“我来。”
顾竹寒受宠若惊,觉得银闇今晚的举动实在可疑,喂她喝水不说,现在还想喂她喝粥?这是天要下红雨逼死她顾竹寒的节奏吗?
赶紧瞪了一眼缪可言示意他把粥夺回,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是不知怎么死的。
缪可言会意,亦是觉得银闇今晚的举动独立特行了一点儿,连忙说道:“银闇兄,这种粗重功夫还是由我来做,你奔波一天也是累了,歇一歇歇一歇哈。”
但是银闇却是捧着那碗粥岿然不动,他看着缪可言,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来。”
而后不再理会他,用汤羹自碗里勺了一勺粥,又等那粥的温度降了降之后才递到顾竹寒唇边让她喝。
顾竹寒强颜欢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然而她看着银闇脸上那股认真劲儿,又不好意思拒绝,唯有张唇将粥喝下。
银闇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慢悠悠地喂完她喝第一碗,顾竹寒整个过程都觉得自己如坐针毡,喝完一碗粥下来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要浸湿了,后背黏得难受,但是又不敢出声,她害怕银闇待会儿还要帮她擦身,这可就麻烦了。
“还饿吗?”银闇看着顾竹寒喝完了自己喂的一碗粥,颇有成就感,继续问道。
“不饿了。”好不容易才喝完一碗粥的顾竹寒打死她也不会再喝银闇喂的第二碗粥。
“那么,你再睡睡?”
“好。”顾竹寒听到银闇这句话如蒙大赦,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的,可是现在被银闇一反常态的体贴吓得不敢再问,唯有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
她躺了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银闇拿着碗站了起来,他见她呼吸均匀,以为她睡了,这才在她床前轻轻说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不知怎地听得顾竹寒鼻子一酸,她认为他没有必要跟她说这三个字呀,她受伤不是他的错,而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仍要继续比赛而已。
可是她并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害怕看见银闇内疚自责的眼神。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不太能看得见,可是这样和他四目相对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所以,她唯有继续装睡,然而睡了一个下午,身上伤口又痛,整个人又晕晕乎乎哪里能睡得着?她一直僵硬地躺在那里不动弹,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微微晕着,她想起了许多事情,前世的现世的,高兴的伤心的,想要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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