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的玄妙之处,她此举其实是在破阵,寻找生之道路。
凌彻自然不会去撞墙,他是这个阵法的缔造者,自然是知道别的方法出阵的,然而此刻他并没有出阵,而是站在原地,他站在那堵墙之前,想着那抹凭空消失的身影,忽而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许熟悉,但是转瞬一想又会否定自己的想法,那个奸狡女子不会给自己惹这样的麻烦的,对方定是别人的细作。
他转了个方向轻松出了阵法,抬眼便看见史杨死死搂住某人的肩膀,怎么样都不能放手的模样。
史杨远远地看见他,便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扭着那人的肩膀急匆匆地走过来,凌彻一看那人手臂上的一道口子,眼神沉了沉,他不动声息地将那个人从史杨手上搂过来,轻笑道:“史杨,这么久没有见了,这次看见你居然在欺负同窗,这样可不好啊。”
史杨被他这么一说,讪讪,他撇了撇嘴,斜眼看向顾竹寒,“还不是这个纪寒,骗我说他要出恭,让我找他半天,怎料在那里撞见他,这个小子看见我还想走,我一怒之下便把他擒住,不让他走而已。”
“好,怒得好,擒得好。”凌彻几乎将顾竹寒整个人都搂在身旁,他笑吟吟地对史杨说道,同时手下加了力度,顾竹寒半边身子立即麻了下来。
她脸色惨白地低垂着头,凌彻却不放过她,低声问她:“你是谁?是谁的人?”
顾竹寒冷笑一声,“殿下,你认为我会如此愚蠢将我的真正身份告诉你吗?”
“你不说只有死路一条。”凌彻说着便要加重力度。
“你放心,我会在死之前将信息先放出去的。”顾竹寒也不甘示弱,事到如今,唯有故弄玄虚才能骗得过凌彻的眼。
凌彻果然起了疑心,顾竹寒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分明是在说她还有同党,只要她死了,那么那些人就知道要怎样做了。凌彻不笨,他低下头,研判看她,眼底寒光凛冽,似乎面前此人只要敢对他撒谎的话,那么她就不止死那么简单了。
“殿下,你这么高兴地和纪寒在聊什么?我倒不知道你们原来一早便认识。”
“哦,不是,我见这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又和你交好,所以想了解一下而已。”
凌彻听史杨问话,唯有中断和顾竹寒的谈判,抬起头来微笑答道。
“哦,你说纪寒啊,他可是我在长醉里的好哥们!能够同穿一条裤子的那种的,”史杨一说起顾竹寒整个人不知怎么兴奋起来,“殿下,你都不知道纪寒这个人实在是太奸诈了,上次在车轮战中……”
史杨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自己在书院里的光辉事迹,凌彻始终搂住她,手下力度不变,他居然也是十分认真地听史杨讲话,时不时给出两句评价,还顺带目光未明地扫她两眼,吓得顾竹寒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