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婆婆仍旧什么都没有回答自己。
“求你......”
这时,水月低低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突然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婆婆在她下跪的那一刻,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没忍心去看地上的她,只是手中的药她还是迟迟没有放下。
“求你......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这样把我囚禁在这里,可是......可是!他今天就要离开北齐了......帮帮我!我一定要去找他......我求你了,让我回去,我要见他......”
水月低声哀喃着,眼里已经满是绝望。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只能这样求她了!
若是今天她不能出现在君渊寒面前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若是他以为自己抛下他再也不会回去,那他们二人......从此以后,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真的完了!
她不想这样!
“求你了,只要你今天让我去见他,把这一切都说清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
水月望向他,目光凄凉含泪。
“公主,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我便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相信灵婆,好吗?”
灵婆上前扶起水月,一边扶着、一边保证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现在?”
水月追问着,看着她又重新递在自己嘴边的药,脑袋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为什么我要吃这种药?为什么你这么多天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说到底,你又何尝相信了我?我说了,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什么都可以配合你!可......唔......”
她反驳的话才说到一半没有说完,就被灵婆强行喂下了那颗药。
“咳......”
她捂着喉咙,有些不适的微微咳了几声,本想着是要将口中的药重新吐出来,可是却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剩下的话,她便也没有了心情再说出口,只是低垂着头,嘴角泛着苦笑。
那老婆婆看见她这样,终于是有些不忍心。
“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
她迟疑了片刻,似乎还是有些纠结与接下来的话是否该说,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重新开口。
“我需要您的悲伤、您的愤怒、您的无助.....和......身不由己的绝望。”
她缓缓答着,答案虽然听上去是各种的无厘头,可水月却在这时猛地抬起了头睁大了双眼望着面前的人,表情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嘴中坚定的疑问脱口而出。
“童果!是童果!她出什么事了?!”
-------行宫-------
“主子,信来了。”
北齐的行宫之内,君渊寒的房间之中,魅手中拿着最新从东钥传来的信,急忙递给了坐在茶桌边手指还不停点着茶水的君渊寒。
听到有来信,君渊寒眼中亮起微茫,也是立马将信接了过来,就连手指上还沾着的茶水都忘了擦干净,直接将那信封染上了好几个明显的湿手指印。
“这两天......有找到月儿的行踪吗?”
他一边接过信,一边开口问道,整个人看上去都无精打采的,说话也是轻飘飘的,仿佛不像是一个活人说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空灵。
魅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是难过的紧。
说真的,这些年来,他还从来没有看到主子沦落成为这个样子,这几日他是一点一点看着主子的精神萎靡的不成人样的,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此时也像往常一样没有开口回答君渊寒。
见魅仍旧没有回答自己,君渊寒也明白了过来,眼中因为来信儿微微点亮的光芒就又这么暗了下去。
“我知道了,下去吧。”
他又吩咐了一声,接着便动手拆起了信来。
魅也只好像往常一样离去,重新去寻找水月的下落。而君渊寒也打开了信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柳彬从东钥传回来的信。
这其中的内容当然大部分都是水月与童果二人的事情,毕竟现在已经快要到月底了,两个人的安全问题便是所有人都担心的。
可是君渊寒并没有将水月失踪的这件事情告知于他们,而陌竹也特意封锁了这个消息没有让外面的人知道。
他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童果的情况,至少他只要知道童果还好好地,那么月儿也就肯定是好好的。
信中的内容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柳彬说了,现在童果恢复的很好,整天都是精力十足,奈亦儿也在一旁照看,不必担心。
君渊寒沉默着看完了行,又小心收好,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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