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有马得其这个人。
她没有变心,从马得其进这个家门开始,他就深深的扎根在心里。
只是想在最美好的时刻把自己交给最亲的男人,却没想到洗澡,泼水撵走马得其,给了别有用心者有机可乘的机会。
那个对银秀用强的男人,马得其没有去找,也不想去找。现在他的眼里全是娇娇的影子,巴不得那一天老太太死翘翘,就可以跟银秀离婚。
殊不知,银秀的病情日渐加重。
银秀妈还期待女儿肚子争气,能生下一男半女的。却没想到,这一男半女没有盼来,却看见马得其家不回,女儿苟延残喘在床上挨日子。
老太太气啊,诅咒马得其不得好死,哭女儿命苦,哭自己命苦。并且去村上找他,找不到,就去了镇上,然后由镇上出面,调和,勒令马得其回家。
马得其回来了,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就是娇娇,带她回家的原因,就是想告诉银秀妈跟银秀,他跟银秀的婚姻走到头了。
马得其离开家的时候,银秀的病还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看见,吓了他一跳,简直跟死人一样,人瘦得皮包骨头,他们俩曾经的新房更是臭气熏天。
老太太一个人无法伺候银秀,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方,怎能不臭?
银秀本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她想见马得其最后一面,见到娇娇是气上加气。
当看见马得其时,她把一个笔筒给了他。
黑色的笔筒,是银秀在那件事后,从床底下找到的。
农村,普通人家在那鬼年代是没有条件用自来水笔。整个村上,也就一个人有,那就是老支书。
马得其不相信老支书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捏着笔筒,悄悄的藏起来。作为哥哥,也是丈夫的他,除了守着银秀咽下最后一口气,没有别的办法。
银秀死了,死得很年轻。
而且死的时候,那双眼睛大大的瞪着,眼里满满是还没有流尽的泪水。
银秀妈哭得是昏天黑地,打心眼里恨死马得其,恨死娇娇。
马得其不能丢下老太太不管,就只好把家里快要倒塌的房屋推到。拉了点账,从原基地上起了一栋三开间的小青瓦房。
老太太对马得其的表现从没有露出笑脸,她总是直勾勾的盯着娇娇,盯着马得其。
看得他们俩不自在,娇娇闹,马得其是两头为难。
想撒手不管老太太,又怕人戳脊梁骨。
无奈之下,他只好提出分开过。
他这样做,是不想娇娇受气,也不想再看见老太太那张脸。
却没想到的是,在银秀去世的第二年,老支书莫名得了一场恶疾两腿一蹬死翘翘了。
他在忙老支书的后事,心里恨得牙痒痒,却还是硬起头皮装好人。
而家里的娇娇跟老太太打架,扳断了她一根手指头。
马得其的故事到这,告一段落。
当晚我用茅山术超度了老太太跟银秀的灵魂,让娇娇跟马得其端着灵位,一路念叨把老太太的魂灵引到城隍庙。
由辛丽办理交接,送她们俩去了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