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他吗?要是一个不小心摔倒,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他是阴阳台的村支书,出了事,问候我的人可就多了去。
我不敢搭他。
他返过来说搭我。
行吧!马得其蹬车,我搭车。
坐在后面,看他嗨起劲的蹬车,一声的肥膘肉一颤一颤的抖,那汗水蹭蹭的冒,不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的衣服湿透。
诊所就在前面,我喊他停车,然后步行过去。
诊所门口跟往日一样,好几位早来的人坐在门口眼巴巴的遥望我来的方向。
我看见人堆里坐了那对母女。
女人怀里还是抱着那只猫。
那只猫的眼睛还是碧绿碧绿的。
小姑娘蹲在地上用草棍拨弄蚂蚁,还不时的吐口水阻挡蚂蚁的去路。
有人喊:“吴医生来了。”
拨弄蚂蚁的小姑娘,蹲在那不动,歪起脑袋,瞅我一眼,继续低头玩她的把戏。
抱猫的女人,没有看我。也没有因为别人的喊,而动一下,在我看来,她完全置身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我开门,门口的人纷纷伸手进来抢拿挂号纸片。
抱猫的女人没有抢挂号纸片,只是低垂头跟猫咪说话,好像永远也有说不完的话那么旁如无人的专注。
小姑娘终于从地上起身来,用脏兮兮的手,横起擂了一把鼻孔进进出出顽皮的鼻涕,傻乎乎的从门口看向屋里的我。
马得其忙前忙后,就像是我的跟班,又是扫地,又是跟人打招呼。有认识他的,都竖起大拇指戏谑说马支书学雷锋做好事。
有不认识的悄悄问我:“吴医生,你请了一个这么胖的人来做帮工,他得吃你多少饭啊!”
我笑笑道:“谁叫他是饭桶呢!”
那人嗨嗨一笑,继续关注在诊所里忙碌的马得其。
我看了几个人,却没有看见那对母女进来,就起身去看。
看了才惊觉,那对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重新坐下,把余下的病人看了一遍,然后拿药。有的,却不是自身原因,而是另有端倪。
情况跟马得其差不多吧!
总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诊所忙完了,这才准备去马得其家看看。
马得其不愧是乡村支书,习惯走这些坑坑洼洼坎坷不平的乡村路得就像走平路那么淡定。这俩破自行车在他手里不知道是控制得好,还是有什么诀窍总之一路走来没有感觉到颠簸。
经过好一阵的路程,终于到了马得其的家。
一栋挺洋气的三开间小青瓦农家小院出现在眼前。小院里,各种花卉,芳香扑鼻,其中有虞美人,还有海棠花,跟菊花等。
马得其可真会享受人间仙境的,他这个地真不错。
一条大黑狗冲我狂吠几声,马得其大手一挥,吆喝一声:“黑子不叫。”
大黑狗伏在地上,尾巴有规律的摆动讨好马得其。
屋里的娇娇不敢出来,只是躲,猫腰在窗口下问道:“老马,是吴医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