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什么秘辛会让一位私家侦探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丰厚酬劳?”
范弥笑了笑:“李万全可是一条大鱼,如果有什么事能牵扯上他的,那自然不是小事,我想二十多年前的那件影响全国的走私案,应该与你和他都有关吧?”
范弥说的案子我是知道的,一直被列为自开国以来最严重的十大经济案件第一位,可想而知那案子是有多大,价值上千亿的走私额度,在现在都是令人无法想象的,更何况是在二十多年前。
但是他现在说起那件案子我却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不是发生在沿海那边的吗?而李万全的集团是在内陆,好像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扯不着的两个,又怎么会扯在了一起?
“看来你这个侦探很不一般啊。”流浪汉听到他的话,眼神一缩,声音骤冷。
范弥轻笑一声:“我喜欢一些……刺激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范弥这话像是在说我,我白了他一眼,他回瞪我一下。
“刺激?哦哦,年轻人,这不是刺激,而是要惹祸上身。”流浪汉试图让范弥打退堂鼓,做自己该做的事。
“惹祸上身还是寻找刺激,我自己很清楚。”范弥说着又扫了我一眼,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信封递到流浪汉面前:“这里面有我调查到的所有东西,还有我的电话,你想明白了就打给我,如何?”
“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高的薪酬?那就没办法如你所愿了,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能够保持花园还是原样已经费劲了我的心思。”流浪汉摇摇头并没有接过信封。
“钱不是重点,想要钱的话,我可以从李万全那里弄到更多。”
“那你可以去找他,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流浪汉仍然坚持他的想法,摆手像似送客一样,想让我们就此离开。
“你可想清楚了?只要我踏出这门,李万全就会立刻找上你,而且我也会守在门口,直到确认你被他找到。”
“你这是在威胁我?”
“没有,我只是在像你说一个事实罢了,我知道你有所隐藏,也知道你和李万全与二十多年前的走私大案有牵连,同样也知道李万全找到你之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范弥说这段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拥有永远都吃不完的板栗仓库的花栗鼠,却永远都不满足一样。
流浪汉终于是沉默了下来,开始思考。
我就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回答,而范弥却饶有兴致的站在木楼门外,欣赏花园的美景。
良久,流浪汉妥协了:“说吧,你要什么?”
范弥走了回来,伸出一根手指:“我要的并不多,只有一个,你隐藏了什么?”
“好,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担了这个沉重的担子太久了,也该卸下来了。”流浪汉点点头,又回复了之前的佝偻模样,做了个请的手势:“楼上谈吧。”
其实我还是有些奇怪,照范弥的想法,他肯定会是,找到了人,然后完成委托拿钱走人,但是这样好像与之前跑一趟石碑村找王老又相驳。
完全可以不找王老,不去讨论这件事的不妥之处,直接找到人完事,但他却那样做了。上楼梯的时候,我悄悄的问他。
他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要知道一直做一件事是很枯燥无味的,即使是捉拿阴魂,对你们寻常人来说兴许是刺激,但我太常见了,所以我选了侦探,这行貌似总能带给我惊喜,还有在认真调查然后达到目标时候的喜悦。”
“其实是因为两者之间有些共同之处?”
“也许吧,都是一样的调查、研究、捉到阴魂和完成委托。”范弥点点头。
我们上了二楼,里面的摆设没有像一楼那样脏乱,却也是很简单,简单的几张木椅子,一张桌子,一盏油灯。
“呵呵,我这里早都断了电,所以晚上就靠它了。”流浪汉发现我一直好奇的盯着那盏油灯看,笑着解释道。
“哦。”我点点头,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我这里太简陋,也没有什么茶水可招待,见谅。那么,该从哪里说起呢?”流浪汉坐在我们对面说道。
“先介绍下你自己吧?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是从一些推断上来看你曾经在李万全的集团里任职不低。”
“不知道我名字的情况下仍然能查出我在那个老家伙的集团里任职,果真不一般。”流浪汉赞叹了一声,随后叹了口气,像是回想到了以前的风光,带着一丝遗憾却是更多的坚定说道:“我叫方德。”
“方德?那个被称为商业奇迹的方德?”范弥很惊讶的瞪着眼睛,都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