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才想起说好要学跳舞的事,不由得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对着玄瑟惊呼:“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啊!舞会什么时候开始?!”
玄瑟淡淡回头,这女人似乎并未发现,他也不过是刚起来。淡然地扭转沈衣衣,把她推到那边的裙子前,低声地在她耳边轻语:“去,把裙子换上。”
“啊?舞会已经开始了吗?可是我……”沈衣衣一愣,她连基本舞步都不会,玄瑟这是准备把她直接带到舞会吗?
“你还有30分钟练习。”玄瑟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其实练习与否,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因为他不准备在那群人面前扮演小丑。
在沈衣衣匆忙地跑到浴室去换衣服之时,玄瑟又再回到窗前,看着那夕阳的霞光。他的‘可见’能力尚未恢复,所以这代价的时限是多久?会是永远吗?
而刚才睡觉之时,他又做了一个复杂的梦,如同眼前所见的夕阳就是梦境的开始,这是否说明,那不只是梦而是预言,这样的话,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能控制多少,又能保护多少?
“换……换好了。”沈衣衣羞涩从浴室走出,双手紧张地揪着裙子。就如同在店铺所担心的那样,她并不想让玄瑟看见她穿这条裙子,因为怕听到他说不好看。
玄瑟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一脸平淡朝着她伸出手,优雅而唯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脸色微红,沈衣衣牵住了他的手,低下的刘海挡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神色,没有听到赞美的言词。不过,也没有听到让人失落的话。
“开始了。”把她那微小的表情看在眼内,玄瑟只是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带着她踏出第一步。
夕阳的余晖也渐渐消散,夜幕正式降临,点点的星光浮现在墨蓝色的天际。
半个小时,在沈衣衣极度紧张中度过。
“呼呼……结……结束了吗?”终于被放开,沈衣衣无力地跌入在沙发上,她真的不知道跳舞是那么累的事。
玄瑟淡漠地看着她,累?她好意思说累?半个小时踩了他上百次,到底多愚笨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暗叹一声,他自顾自地去换礼服。
随意地倒在床上,沈衣衣满脑袋在回想舞步,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现在还有点混乱,比起学那些复杂的手印,这舞步更加难记。
听到浴室门打开,她稍稍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男子朝着床边缓步走来,那一瞬间她有点愕然,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惊讶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天啊!这人是玄瑟?本来一身休闲,此时正是一身雪白的西欧宫廷装束,金线描绘鸢尾花的燕尾服、简洁整齐的内衬,把他看似瘦弱却结实的身躯包裹在其中,雪白的锦缎领结上挂着属于家族的花纹徽章;修长的刘海被随意地翻梳上去,让这张看起来一样的脸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摸样。
虽然这种称呼有点幼稚,但沈衣衣脑海中只想到了一个词‘王子’。
这让她不禁有点黯然,平凡的自己,真的能够站在完美的他身边,出席那种重要的场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