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好好,都听你的。”刘氏笑着说。
一家三口都笑了,算是一片乌云散尽。
在镇上私塾读书的杨瑾煜,先后接到了月云与羞云的两封书信。
两封信里都写了同一件事,就是刘氏为了银子惹何言笑伤心的事。
杨瑾煜看完两封书信,眉头拧在一起。
他这个岳母,太糊涂了!
笑儿小小年纪就顶起整个何家的兴荣,岳母不知心疼体谅笑儿,还惹笑儿伤心,简直是岂有此理!
杨瑾煜气恼的将两封信丢在炭火盆里烧了,心里很是心痛自己小媳妇。
可是心痛也没用,这是岳母和媳妇之间的事,他这个做女婿的也插不上手。
杨瑾煜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两圈,最后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继续读书。
反正等笑儿嫁过来,也就不必再为何家费心了。
刚坐下拿起书,随侍弟子又送进来一封信。
这次是酒不醉送来的书信,杨瑾煜便放下书打开信看。
酒不醉信里写的,是这几日何宅发生的一些事。
比如说他抓住了在逃的陈石头,送去了何宅。
孙绣与曹家小丫鬟打架,小丫鬟跑了,曹家送去个家仆顶罪。
宋倾淑带着个庶弟与宋源的义女到了傲河山庄。
其他的都是小事,唯独最后这件事让杨瑾煜有了危机感。
宋倾淑回傲河山庄是理所应当,因为庄子的房地契还未去官府过户。
可是为何又带个庶弟与宋源义女去?
那义女怕是宋源派去监视何家的,那庶子又是干嘛的?
想着想着,杨瑾煜突的打了个激灵。
他猛然想到,宋源派了他的庶子去山庄,不会是要抢自己媳妇吧?
想到这个,杨瑾煜霍然站起,俊美双目中迸出火星!
好你个宋源!
我不答应跟你入军,你就派个庶子来抢我媳妇?
简直可恶至极!
杨瑾煜气得“呯”的一掌拍在书桌上,书桌“咔吧”一声响,裂成两半了。
好在杨瑾煜只是无意中拍了一掌,并没有用十足十的内力,所以这张书桌,还凄凄惨惨的凑合立着,并没有散成一摊木片。
一掌过后,杨瑾煜又气呼呼的坐下,想要提笔写信。
他这么一动弹,便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颤巍巍勉强立着的书桌,终于“哗啦”一声寿终正寝。
杨瑾煜微愣,随后火大的喝道:“来人!换张桌子来!”
房门应声而开,一名少年弟子默不作声的进来收拾走满地碎木,不大会又搬来一张新书桌。
看那弟子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杨瑾煜经常会控制不住脾气拍坏桌子。
弟子按照原样摆好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等,低着头行礼退下。
杨瑾煜静默一时,压下了肚子里的火气,提笔写信。
何言笑与娘亲刘氏和好如初,回了内宅后又聊了半晌,何言笑才回厢房歇息。
女儿一走,刘氏才算彻底放下心。
照着铜镜抹仙容露的时候,刘氏还跟茵儿絮叨,说笑儿可算是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