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呀!天杀的,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与众人欢喜截然不同的声音正是出自黄丫娘之口。
丁当几人还未到小院儿就赶上了一场热闹。
要是别人家也就罢了,偏偏是狗剩儿家。
这下就连丁老太太都来了兴趣。
“走,瞧瞧去!”
老孩子太太眼睛一亮,整了整衣服,这才领着几个孩子去看热闹。
那郑重的模样,活似要去参加什么舞会。
丁当不由暗笑,原来奶奶也这么腹黑。
只见狗剩儿家的破院儿里已经围满了人。
这还是第一次丁当看到他家的院子。
黑乎乎的墙已经塌了半边,院子里疙疙瘩瘩的东西,被大雪埋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钉子耙子的木把在外面露着。
厚厚的积雪在茅屋儿顶上待得稳稳的,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那摇摇欲坠的房顶看得丁当心里只打哆嗦。
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黄丫娘心理之强大,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豪气。
“啪!”
一只斧头直接砍在黄丫娘的跟儿前,铺天盖地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爷几个过来可不是来听你号丧的!狗剩儿可是把你们娘俩儿典给翠花楼了,早知道你这模样,估计老板娘还得再考虑考虑!”
那人看着黄丫娘的龅牙就是一阵嫌弃,话一出口,后边几个汉子跟着狂笑不止。
黄丫娘登时一口气喘不上来。
愤恨不已的黄丫娘嗷一嗓子就冲着狗剩掐过去了。
“你个杀千刀的,这么坑我们娘儿俩!我啥时候儿亏待过你!”
一抬手就在狗剩儿的脸上挖出一道血印子。
“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把你娶来这么些年,就给生了个丫头片子,卖了就卖了,没得让你来祸害我儿子!”
狗剩本就理亏,即便被抓得脸生疼也没吭声。
钱二丫的婆婆却不干了,本就对黄丫娘有意见,如今哪里见得了自家儿子吃亏。
再者说了,狗剩儿欠了这么些钱,不把钱二丫卖了抵债,难道要让人把地收走吗?
心里算盘打得清楚,老太太说话更不留情。
本来觉得黄丫娘素爱挑事,更是害得丁曼和丁氏几次徘徊在生死之间。
这会儿丁当却只觉得她可怜,碰上这样的相公和婆婆恐怕是每个女人的悲哀吧。
后边的事,丁当不忍再看下去,看热闹的心思也熄了。
神色有些恹恹的,这个时代的女人竟然如此轻贱,丁当心中又是悲悯。
眉心的萝卜印竟随着丁当的想法隐隐发亮,就连丁当都觉得眉心微微发烫。
丁当还未来得及反应,竟又消失不见了。
这会儿丁当却是没有了去研究萝卜的心思了。
许是看出丁当心绪不佳,丁老太太特地拉了她的手。
“这世间儿的事儿就是这样,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也不用觉得那黄丫娘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丁当听在耳里,却进不了心里,若是那罪魁祸首是自己呢?
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竟说了出来。
丁老太太紧张地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才匆匆拉了几个孩子离开。
“孩子啊,就算是你奶奶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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