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也在应邀之列,方蕊今日跟随方夫人何梦婉前来,除了她们二人,还有方瑾。方尚书因为衙上有事就算要来怕也要很晚,索性便让大儿子代劳。
方瑾目送着盛兮与沈安和手牵手走入大堂,一颗心紧紧压着,一张俊颜看上去没有任何情绪。片刻后,他收回视线欲要转身走向席位,却冷不丁发现方蕊正紧紧盯着沈安和夫妻二人背影,浑身紧绷。
方瑾蹙眉,想到什么走过去问方蕊:“蕊儿,你怎么了?”
方蕊受惊,眼睛慌忙一眨,嘴角扯了几下方才道:“大哥,我没事儿。”
方瑾深深看了自己这妹妹一眼:“当真没事儿?”
“当真没事儿!”方蕊压下内心慌乱,嗔怪道,“大哥,你是不是盼着我有事?”
“我怎会这样想!”方瑾蹙眉,目光在方蕊脸上停留稍许,最终还是没忍住叮嘱她道,“蕊儿,有些人……非你我可肖想!”
“大哥!”方蕊咬牙瞠目,瞪着方瑾。
“抱歉,我只是……”
“大哥,”方蕊忽然叫了一声方瑾,下一瞬说出一句令其怔愣无比的话,“你难道就真的甘心吗?”
“什么?”
“没什么。大哥,母亲进去了,我也过去了!”方蕊不再多说,径直转身离开。
“哎,你……”方瑾欲叫住方蕊,对方这句话令他心里莫名有些慌。他想把话问清楚,可方蕊走得实在太快,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心头那丝莫名不安并没有立即消散,只是方蕊已经不在,方瑾只能暂时按下这份不安,转身朝男宾所在走去。
厅堂内,沈榷看着并行而来的儿子与儿媳,嘴角的笑越咧越大,眼角也不知何时挂了湿意。
一旁,顾玉瑶看着面前二人,一张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似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不,异样还是很明显的。既为亲生母,儿子九死一生地回来不该喜极而泣,抱头痛哭吗?还是说,这些情绪他们早已在私下发泄过了?
众人的想法大概都认同后者,以至于就算有疑惑也不会真的问出来。
沈安和带着盛兮给沈榷磕了个头,厅堂里也有沈家其他长辈,却都未能受他们的礼,这其中包括顾玉瑶。
他们这一行为实在过于明显,而沈榷也没有提醒他们要给顾玉瑶磕头,以至于此刻众人终于觉出一些不对劲儿出来。
然而他们再看顾玉瑶,却见对方神情依旧,没恼没哭,甚至还笑意盈盈。
众人再次糊涂了,难不成这是安平侯故意如此安排的?
估计是了,身为洛京城内有名的大龄纨绔,他们觉得还是不要去猜对方心思,因为猜不到。
猜不到其心思的大龄纨绔此刻在想,今日不管别人怎么说,儿子最大,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安平侯府的后花园很大,今日宴会便安排在了这里。虽分了男宾与女宾,但男宾与女宾区中间也就隔着一层低矮花圃,彼此一览无余。
下人引着男女客人就座,盛兮与沈安和暂时站在一起。
彼时,只听安平侯沈榷忽地一声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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