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盛兮能听到沈恒内心里的话,那她肯定会回答他:“必然可以。”
为何不可以?你都想欺负我相公了,我难道还任由你自在?
呵,脸真大,磨平了正好用来做靶子。
也就是这个功夫,沈安和毫无负担地将今日茶楼之事快速又简洁地说了一遍,而听完沈安和叙述后,沈榷的脸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沈恒,谁教你说的那些恶心话!”沈榷厉声道。
“父亲,你别听他胡说!真相不是这样的!”沈恒想辩解,然而沈榷却直接伸手一招,一道人影倏然落在了其身边。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暗中保护沈安和的暗卫之一。
“你说,真相究竟是什么?”沈榷压着怒气问道。
沈恒见到那人瞳孔狠狠一颤,张了张嘴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这个空档,那暗卫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听完其叙述的沈榷目光落在沈恒身上,其中情绪已然被阴云覆盖。
沈恒心虚,有冷汗冒出,下意识喊了声:“父亲……”
“你还有脸喊我父亲!”沈榷冷声喝道。
“你难道就有资格呵斥恒儿!”顾玉瑶径直走过来站在了沈恒跟前,挡住了沈榷看过来的视线,“沈榷,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可曾有认真管过恒儿!”
沈榷抿唇没说话,只是盯着顾玉瑶眸眼深沉,令人看不懂其中含义。
顾玉瑶又道:“恒儿为何会这般说?还不是有人冒充昀儿!更不要脸地上门告状!”
“顾玉瑶!”沈榷冷厉声喝道,面色阴沉,像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前奏,有种令人压抑的暴躁。
顾玉瑶眸光微微闪了闪,心知此刻不能再继续招惹对方。只她自己无所谓,可有沈恒在,她还不想当着沈恒的面闹得彼此都下不来台。
心思电转,下一刻她便对沈榷道:“恒儿高中回来,还要去拜谢夫子,妾便不再这里碍侯爷眼了!”
说着,顾玉瑶拉起沈恒转身就走。而自始至终,也就沈安和刚出现时她看了一眼,之后再无关注。
眼见着他们越走越远,沈榷忽然道:“三日后我要为安和设认亲宴,就在侯府!”
顾玉瑶前进的步子一滞,身子明显看出有一瞬间僵硬。然而这僵硬不过维持了片刻,下一刻,她便再次迈步向前走去,没说话,也没回头。
认亲宴?呵,没有她这个母亲的承认,就算认回来那也是假的!
沈榷大概可以猜到顾玉瑶心中所想,内心沉重叹气。只是想到沈安和还在看着,他强行挤出一丝笑,转头对沈安和道:“别管他们,有爹在,爹会为你做主的!”
沈安和轻轻点头,眉眼中看不出愤怒,若仔细看,甚至还能隐约从中看出一抹轻松。
他压下了这抹轻松,对沈榷道:“父亲,我们先回去了,家里其他人还在等着。”
“啊,你,你们这就要回去了?”沈榷先是一呆,再是不舍,喃喃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教训那小子?”
沈安和抿唇轻笑,安慰沈榷说:“自然不是,这不是儿子中了会元,第一时间来告诉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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