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太熟,你帮我去说说。”
“还要找郎中去看,你这是败家吗?既然村里的郎中已经说了血止住了,那就成了!你还想干嘛!”只要一说到钱,张氏一般都会变得精神抖擞,这一次也不例外。
“行行行,走吧走吧!”老丁头和丁修节根本不理睬张氏的叫嚣,直接就出了门。
丁小桥看了一眼骂人骂的嘴角泛起白沫的张氏,目光冰冷。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还要去镇子里请大夫,我就知道他手里有钱,手里有钱又不拿出来,这不是黑心肝是什么?这还没有分家呢!就知道藏钱了!我就知道是被那小娼妇挑唆的,家里有这么一个小娼妇在能太平吗?”一直到百草铺的苗师傅进了家门,张氏还没有停嘴呢。
苗师傅站在院子中心微微停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提着药箱子直接进了三房的屋子里面,倒是老丁头的那个脸啊,红得简直已经不能看了。他连忙叮嘱走过来的丁修义帮着招呼着苗师傅,自己三步并做两步朝着正房奔了过去。
张氏被老丁头呵斥了之后,骂人的声音小了很多,可是却一直没有停嘴,还在不停的骂着,丁月儿在一边看着张氏被老丁头骂了有点委屈,“爹,你看看三嫂那个样子本来就已经跟纸人一样了,要是有事了也不能怪在娘身上啊,就算死了那也是她命不好……”
“你给我闭嘴!滚回屋子里面睡觉去!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死不死!信不信我大巴掌呼过去!”老丁头本来就心烦,现在听到丁月儿这么说更是一股恶气涌了上来,冲着丁月儿就吼道。
张氏见老丁头果真是变了脸,也不敢为丁月儿分辨什么,只是督促着她快点进屋。
苗师傅的诊断跟村医差不多,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只要接着吃他们给开的要,治好身体不适什么大问题。听到苗师傅这么说了,三房一家人心里才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由于米氏一直都昏迷着,这却不是什么好情况,苗师傅也不犹豫直接给上了银针。
然后点燃了艾灸就开始挨个的在银针上面灸,没过一会儿工夫,就看见米氏哼哼唧唧的喊疼了。
苗师傅拔了针,又给留下了几贴敷在头上的膏药,便走了。
等到丁修义帮着把苗师傅送回了镇子里面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二更天。庄户人家本来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时候的上河村更是安静得好像睡着了一般。
米氏醒了过来,只是头还晕晕的,时不时的优点恶心,不过按照苗师傅说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在床上躺个几天就好了,丁修节也就放下心来,喂米氏吃了药之后,便朝着正屋去了。
米氏迷糊着不知道丁修节要去干什么,丁小桥却知道,丁修节一定是要去讨个公道去了。她连忙将这照顾米氏的活计交给了丁小楼和丁五郎以及丁七郎,自己蹬蹬的跟着去了。丁修节是个直性子,并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脾气,可是对方不是啊,张氏那是胡搅蛮缠出了名的,再加上丁修忠两口子,丁修节这么去一定是会吃亏的。
丁小桥可不想自己这一家这样的受害人最后还要背个黑锅,于是连忙跟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丁修节的手,低声道:“爹,可不能生气,可不能顶撞爷奶。”
“我不能让你娘受这样的欺负。”丁修节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下面却藏着喧天的愤怒。
丁小桥的眼镜骨碌一转,又道:“难道爹现在发了火气痛快了,就不管日后村子里面怎么说娘了吗?”
这也是实情,米氏和丁修节都是不善言谈的,如果今天跟张氏讨了个公道,只怕一转身,他们一家子就要被村子里说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谁叫他们是晚辈呢?若是那样才真是得不偿失。
丁修节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想了想米氏那张蜡黄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丁小桥的头,道:“爹知道咧,爹又不真的是傻子。”
丁小桥见丁修节听进去了她的话,也放下心来。她跟在丁修节的边上,拉着她的手朝着上屋走去。
山村的黑暗之中,丁家上屋却灯火分明,那敞开的门,看起来好像是一张巨大的嘴,要把一切都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