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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依然香醇,并沒有受到战火影响,但这是上将私人的存货,而且数量不多了,生产这种口味咖啡的农场远在龙城南方,上个月刚刚受到不明武装的袭击,几发燃烧弹将栽种咖啡树的温室彻底摧毁,还沒有成熟的咖啡树则全部付之一炬。
上将身后的办公桌上放着两张纸,上面的内容简洁明了,一张是关于摩根家族下属一个据点受到袭击的分析报告,另一张纸上则是列明所有损失的表格,和摩根家族庞大的产业相比,这个据点并不算重要地点,损失的也都是些封存的武器弹药,还有一些药品,不算大损失。
损失虽然不大,但意义并不那么简单,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摩根家族的产业第一次受到直接打击,约什.摩根相信,这应该不是哪一方故意的试探,而只是底下那些杀红了眼的暴徒们干的好事,现在亚瑟家族已经隐约站到了女皇一方,而威廉家族则是贝布拉兹的强大助力,因此不管战争进行到哪一个阶段,当前仍然保持中立的摩根家族都该是双方全力争取的对象。
“都疯了吗,”上将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眼中,咆哮的大海似是浮上一层浓浓的血色。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钢铁之门,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疯了,”里高雷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在房间中來回走着,象一头烦燥不安的狮子。
“我很清醒,”丽冷淡回答。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一把凶厉绝伦的长刀上,长刀刀锋笔直向前,长两米,宽十厘米,刃锋上时时会流过一层隐隐的光华,显然锋锐无比,六十厘米长的刀柄既可单握,也可双持,可以想象,这把刀若是挥舞起來,周围十米之内都将成绝域。
丽轻轻向刀刃上吹了一口气,随即听到了刀锋震回的嗡嗡轻吟。
“好刀,”丽赞叹着,笑了起來。
里高雷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转向奎因,怒吼着:“还有你,为什么要做这么一把破刀给她,”
奎因无奈地摊开了手,沒有说什么。
三人随着苏出生入死不止一回,相互间已非常了解,里高雷当然知道,想要拒绝丽的要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奎因耗时一月制成的这把长刀绝非普通,因为这个时代最顶级的材料只有通过‘塑型’能力进一步加工后才能获得,奎因在暂时解除了基因崩解的危险后,塑形能力已经升到了四阶,意味着他手制的东西性能已达到这个时代顶级合金的水准。
问題是,这把凶器落到了丽的手里,里高雷就更沒有理由阻止她冒险了。
丽忽然站了起來,长刀刀光一闪,空气中骤然响起声声尖啸,当刀锋撕裂空气的锐啸声渐渐褪去后,客厅中老式液晶电视上忽然出现两条极细的斜缝,然后分成三块,缓缓滑坠。
里高雷挺立着,脸色越來越青,却沒有再出口咆哮,忽然啪啪几声轻响,他胸前的一排扣子一颗颗激射出去,皮制战斗服也居中裂开,露出胸毛浓密、肌肉虬结的胸肌。
丽那几刀,不光切了电视,还削开了里高雷的上衣。
丽呵呵地笑了起來,反手提着长刀,走到里高雷身前,伸手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笑着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壮,好了,我该走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看着丽向客厅外走去,里高雷一阵失神,突然闪身拦在丽的身前,沉声说:“你只有四阶能力,一个人斗不过一整支的蓝蝎分队,”
丽的栗色短发长了些,垂下时微微挡住了眼睛,她从发丝中看着里高雷,嘴角还带着懒洋洋的微笑,说:“如果我能活着回來,那时就该是两个五阶了,不比你差,”
“我跟你一起去,”里高雷皱眉说。
“想抢我的进化点,沒门,”丽笑了起來,她看着里高雷紧锁的双眉和坚定的表情,笑容渐渐淡去,伸手再次抚上了他**的胸膛,这一次,她长而有力的手指仔细抚摸着浓密的胸毛,充满爆炸力量的肌肉,并体会着胸腔中那颗狂野跳动的心脏。
丽的手修长而美丽,只是指节有些粗大,手掌和指肚上都有厚重的老茧,这是她长年握刀执枪留下的痕迹,就是里高雷也数不清这些年來她总共经历过多少次战斗,又是多少次身受重伤,丽的体质有些特殊,受伤后过段时间大多疤痕就会自行消失,所以其实沒人记得她受过多少次伤,而直到今年,丽才刚满二十岁。
里高雷心底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向前踏了半步,双臂微微扬起。
可是丽的手突然用了点力,这让里高雷所有的动作都凝停在原处,她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了里高雷,向外走去。
里高雷在丽的背后低吼着:“有这个必要吗,,”
丽略微回头,一头栗色短发飞腾如火,笑得充满了阳光:“别为我担心,你看,我的孩子跑了,男人也不见了,所以我实在无聊,只是去找些刺激而已,嗨,奎因,老伙计,谢谢你的刀,”
里高雷终于泛起苦笑,过去三十多年积攒的勇气被丽的一句话彻底浇熄,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看着她远去。
楼外广场上,还集聚着三五成群的老兵,大多拥有一两阶的能力,是跟随着他们经历过多场恶战的精锐,丽一出现的广场上,立刻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尤其是那把闪亮长刀,想要被忽视都很困难。
“嗨,将军,这把刀很酷,还有,您今天更漂亮了,您想去哪,需要我们效劳不,”一名脸上有道恐怖刀疤的壮汉高声叫着。
丽从一众老兵中间穿,愉快地大声答着:“出城去找强壮男人,”
老兵们立刻一阵哄笑,那名壮汉则笑着说:“将军,您看我还够壮吗,”
丽停了下來,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呵呵一笑,说:“别光说,先把裤子脱了给我瞧瞧,”
周围的老兵更加大声地笑着,鼓励那名壮汉脱裤子,可是那名壮汉摸着自已的鼻子,苦笑着后退了两步,说:“这个……还是算了,我要是真解了腰带,下面那家伙还不被您一刀切了,”
“算你聪明,”丽浅笑着,拖着长刀,穿过广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