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体身上。却发挥出了惊人的切割效果。而少年无以伦比的操控力使得三片力场都极为精准地在三名战士颈部同样的部位掠过。
然而他却沒有想到后來竟会是如此血腥的场面。看着滚热的鲜血。少年唇上的血色已全部消退。胃翻动得更加厉害了。可是核心却不会容许他吐出來。
驾车的士兵老老实实地按照梅迪尔丽的命令。向着指挥部开去。车外的扩音器则一遍遍地播放军官干涩的声音。号召叛乱的战士投降。以避免毁灭的命运。他更是宣称斯派克只是个无用的骗子。根本不可能阻挡苏的怒火。
最开始的时候。军官的劝降注定是沒什么说服力的。城中的战士也沒有多少人真正了解苏的恐怖。所以站在车顶上的苏很忙碌。往往需要同时应对十几个火力点。面对的武器从狙击枪到火箭筒。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单兵武器。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对方用什么样的武器。也不管面对的是几阶能力者。苏都用手中的高射机枪做出回答。一个长点射。七八发的子弹就可以完成任何工作。一个个火力点和街垒被敲掉。而当苏用精准之极的长点射将千米外的两名狙击手撕碎时。终于彻底颠覆了人们对于高射机枪的认识。在苏的手中。它就是无所不能。
越野车开得并不快。苏更是极为嚣张地屹立在车顶。将任何敢于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敌人撕成碎片。
通向指挥部的路很长。而越野车开得很慢。不过当近百名战士被高射机枪弹撕碎之后。指挥部终于出现在苏的视野内。在头罩的阴影下。苏的碧色眼睛如燃着火。冷冷地看着此时已是一片死寂的指挥部。
最后一段路程很平静。苏血腥而机械的杀戮终于摧毁了叛军的士气。再也沒有人敢出现在苏的视野中。并且开始有人投降。苏用高射机枪终于教会了这些老兵们一个常识。那就是再丰富的战场经验和再多的数量。也无法弥补能力上的巨大鸿沟。
在指挥部的顶层。斯派克带着绝望的神情看着渐渐驶近的越野车。和车顶上站着的如恶魔般的苏。他也拥有着五阶能力。还有着神秘学中有限预知的能力。就是这个能力告诉他。离开了钢铁之门的苏再也不会回來。在等待了近一个月后。他终于准备万全。发动了叛乱。他并不是孤立无援的。而是通过秘密渠道得到了大量武器和装备。并且依靠数量和火力上的优势击败了留守部队。重新占领了钢铁之门。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苏回來了。而且回來得很快。更让斯派克绝望的是那些开始投降的战士。他甚至可以猜到整个指挥部中已经沒剩下什么人。那些曾经信誓旦旦效忠于自己的军官们恐怕早已四散奔逃。而苏。那个恶魔般的苏。仅仅用一支机枪就撕碎了整整一个连的战士。沒有任何士兵能够接近他。沒有任何武器能够伤到他。甚至对地导弹和重炮炮弹。都被苏用机枪一一凌空点爆。
在高阶能力者的面前。数量、勇气、智慧、经验。什么都沒有用。一切都只是虚幻。只有能力才能对付能力。位阶上的差异实际上在人群中划分出了最现实的阶级。在不同能力位阶之间。再也沒有什么平等。就象在草原上。狮子绝对不会去考虑斑马的心情。在新的时代。高阶能力者们也不会在意普通人甚至是低阶能力者的权利和感受。人权和平等。只有在同样或相近的能力位阶内才会成为现实。否则就是弱者无用的愤懑和空洞的呻吟。
能力。能力是魔鬼。
斯派克知道。就是他的盟友倾尽全力支援。也只会为苏那双白皙的手再多添一些血色的装饰而已。
所有的权利、野心和梦想。正随着苏的接近而粉碎。
斯派克猛然抓起一把金色的沙鹰。一跃而起。撞破落地长窗。急速坠落。他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身。重重地落在地上。数十米高空的坠落。并沒有让他倒下。斯派克站了起來。用金色的沙漠之鹰指着苏。近乎于疯狂般地大笑着。叫着:“钢铁之门是我的。是我斯派克的。谁也不能把它从我手里夺走。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奴隶。都必须听我的命令。”
斯派克狠狠地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致命的威力射出了枪膛。向数十米外苏的眉心飞去。而苏。则在子弹完全出膛后才有所动作。他的身体突然拉出一片残影。略微侧身。子弹就擦身而过。
在最后的瞬间。斯派克竟然看到了苏的淡金碎发随着子弹掀起的气流飘飞起來。
高射机枪再次怒吼。四颗子弹几乎接在了一起。一一射断了斯派克的四肢。随后。第五发子弹则轰碎了他的心脏。
斯派克的身体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仰望着灰暗的天空。眼神逐渐涣散。嘴里仍喃喃地说着:“……钢铁之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