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约束的力量往往会带來恶行,所以我们才需要信仰,”
“那么,真有主的存在吗,”莎莉问。
神父笑了起來,这个问題莎莉从沒有问过,当人们询问主的存在时,距离信仰也就不远了。
神父思索了一下,才说:“主无所不在,但正因如此,所以我无从测度主的存在,也无法为你证明,我们能够做的,就是保持对主的信仰,”
“既然不能证明主的存在,为什么要有信仰呢,”莎莉又问。
“因为信仰是一束光,它可以在黑暗中为你指明方向,”神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莎莉好象又在他身上看到了光辉。
“我能够为主做些什么,除了自己的心和身体,我一无所有,”莎莉有些热切地望着神父,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胸部饱满的线条经过桌沿的挤压,变得更加醒目。
神父看到了这一切,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洞悉世情的智慧,温和地说:“主并不需要你的金钱和肉体,它需要的只是信仰,我也一样,”
莎莉有些意外,然而她的眼中涌起真正的喜悦,她的目光越过神父,望向竖立着两座神父的神坛,从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她感觉到的还是宽广的仁慈和怜悯,自使徒像上看到的依旧是非人的冰冷。
与神父接下來的对话短暂而温馨,当莎莉向教堂大门走去的时候,她的脸上重新有了光辉,嵌在大门里的小门虚掩着,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三本厚重的书,在不远处的圆柱后,可以看到莫克正躲在那里,偷偷地向这边张望,年轻的孩子总是精力旺盛,虽然刚刚发泄过,但看到莎莉时,他的喉头又在起落不定,似乎想要扑出來,但是出现在神坛前的神父让他打消了一切非分的念头。
莎莉好象根本沒有看到畏畏缩缩的莫克,她抱起了书,走出了教堂,再将小门仔细掩好。
天已经全黑了,风更是大得吓人,莎莉裹紧了大衣,艰难地顶着寒风走着,走出一小段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团皱布,用力地扔了出去。
风非常的大,大得似乎可以把人都吹走,这团布才离开莎莉的手,就被风载着飞上高空,不知飘向哪里。
夜非常的寒冷,仅仅是扔布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莎莉打了个寒战,她急忙将瞬间就冻得发硬的小手缩回衣袖,然后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书,生怕把它们掉在地上。
抬头看看前端隐沒在茫茫黑暗中的道路,莎莉很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寒夜走回居处,但是就如神父说的,信仰是一束光,即使在最深沉的黑暗中,也能照亮前行的路,莎莉现在还不确信主的存在,但是,在她的心中,也一直有着属于自己的一道光芒。
风忽然变小了,黑暗的世界也有了温暖。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大衣裹在了莎莉身上,让她身体的颤抖平息下來,体温和气味都是如此的熟悉,让莎莉几乎要跳着叫起來,她猛然甩脱大衣的罩帽,回过头來,看到黑暗中果然站着一个魁梧而又熟悉的身影。
莎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几秒钟之后,她才叫了声叔叔,猛地扑进了魁梧男人的怀里,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里高雷替莎莉将大衣裹紧,才微笑着说:“莎莉,我从你的同伴那里听说你來了教堂,所以赶了过來,还好沒有错过了,”
莎莉仰起小脸,有些疑惑地问:“叔叔,你是怎么來的,龙城是不让外面的人进來的,”
里高雷笑着拍拍莎莉的头,说:“叔叔现在已经是暗黑龙骑少校的扈从了,当然可以进來,不过你的丽姐姐今天才出院,所以直到现在才能來看你,”
莎莉将小脑袋从里高雷的怀里伸出來,果然在他身后看到了身姿婀娜的丽,尽管天气寒冷,她依旧只穿了身很单薄的紧身作战衣,上身套了件夹克,莎莉一直知道拥有格斗域能力的丽不畏寒冷,于是向她吐了吐舌头,丽则笑着,狠狠地揉乱了她的头发。
莎莉再望向里高雷,这一次非常认真地问:“叔叔,你怎么会成为龙骑扈从的,你以前不是说过,宁可战死也不当这和奴隶沒什么两样的扈从吗,”
里高雷一脸尴尬,抓了抓短发,有些含糊地说:“啊,是吗,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有说过,”莎莉非常肯定。
看着莎莉认真的脸,里高雷又抓起了头发,不过这一次丽望向了其它方向,并且和里高雷一样在用力抓着栗色的短发。
里高雷呵呵地笑了起來,说:“好吧,可能我说过这句话,不过这个世界总是在变的,不是吗,我的头儿很不错,是个好人,而且非常的帅,他叫苏,如果你见了他,一定会喜欢他的,”
“苏,”莎莉对这个名字和这个人还留有记忆,事实上,看过苏的人想要忘记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吧,我承认,苏是个好人,也很帅,”莎莉终于勉强认可了里高雷的选择,实际她也很清楚,扈从是终身的契约,而违背契约的结果,就是会引來审判所的介入。
里高雷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吹了声口哨,一把将莎莉抗在了肩上,大笑着向城外走去,边走边说:“走,莎莉,叔叔带你去个好地方,今晚叔叔请你吃大餐,”
莎莉似乎并沒有里高雷想象的那样高兴,不过大步飞奔着的里高雷并沒有注意到这个,丽似乎察觉了些什么,漂亮的眉毛微微地皱了起來。
以生活來说,龙城的住民可以说生活在温暖的阳光下,而荒野则是永恒的黑暗,在光与暗之间,并非只有一条分界线,还有着宽广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