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三个都没问题。
周崇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但从那一刻时,她感觉自己与方宏可能不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这种感觉不仅仅局限于这次手术他不在自己身边,她感觉方宏在变,变得和所有通俗易懂的现实故事一样,少年,贫穷;奋斗,失败;再奋斗,再失败;然后成功,最后结局是,分开。周崇不想与方宏走到最后那一步,她哪怕一个人这些年长年累月孤单地呆着,她也从没有过怨言,她只想与他走得更长更远。
在这个世界上,周崇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只有方宏一个人,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之前狠心地抛弃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自从方宏变得充裕,方宏前后给周崇父母不下一百万人民币,在江西的老家这是一笔巨款,这笔巨款垫定了周崇在家里的地位,家里人这才开始以周崇为荣。周崇却知道,这是买来的亲情,她在家里是女儿的身份从没有改变过,尽管方宏的那笔钱大部份都给她那厌恶的哥哥挥霍掉了。
第一次发现方宏在外面有女人始于2006年的六月,方宏以出差的名誉在东莞呆有七八天,回来之时周崇发现方宏白色衬衫的领子上印着没有洗干净的口红,她当时尽量安慰自己说这是方宏不小心在哪里碰到的染料,接着她又在方宏穿过的西装里发现了几根女人的长发。
当时周崇故作轻松地问:“你怎么衬衫上有口红印,衣服上有这么长的头发?”
方宏当时坐在房间里正盯着电脑,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应该是盖公章的时候手碰到的章泥,然后不小心沾上了一点点吧。”
他没有解释衣服上那几根长头发的来源,不过周崇想就算要方宏解释,方宏也一定有他的借口,并且还是一个令自己不得不相信的解释。
周崇那次安慰自己说方宏也一定像所有通俗易懂的现实故事里演绎的一样,他一定是在逢场作戏,那不是真的,况且她这次去的是东莞,东莞本来风月场所就多,也许那只是为了应酬不小心沾到那些女人身上的。
真正让周崇差点气炸的是2009年下半年,有一次方宏又以出差的名誉说要到外地几天,让她在住处注意安全什么的。
那次周崇越想越怀疑,因为那段日子方宏经常不回来,所以第二天她打了个电话到风和股份,接电话的前台说要实名转接。周崇不想当面拆破方宏,于是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接电话的前台听周崇是女人,没有再怀疑把电话转到了方宏办公室。
接听电话的是刘小粥,当时她与方宏还在同一个办公室。刘小粥不知缘由,还以为是哪个客户,她要周崇留下姓名,说过会会叫方宏打回来。
周崇却只是一味地催问方宏有没有在公司。
刘小粥说:“在啊,只是暂时不在办公室。”
周崇说:“那你叫他接一下电话。”
刘小粥说:“你打他的手机吧。”
周崇说:“手机打不通,你帮我去叫一下他。”
刘小粥说:“那你等一下啊。”
过了大概半分钟,周崇就听到方宏那熟悉的声音,方宏在电话里说:“喂……?”
周崇挂了电话,方宏也没当回事,以为信号不好断线。
到了下班的时候,周崇远远地看见方宏的车子从公司门口开走,她不再犹豫,叫了辆出租车紧紧地跟着方宏的车辆。这一跟就跟到了南山区那边,周崇还以为方宏的车子要开香港去,正在这时,方宏拐向一边的小区。
看方宏在小区巷子里一个宽阔处停住下了车,周崇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然后她就看见方宏进了小区里的其中一幢。
眼前这种新建的小区密封性很强,周崇怕被方宏发现,等方宏进入其中一幢,她发现外面的铁门已自动合上无法进入,然后外面没有人进入,里面也没人出来。
周崇呆在楼下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途中她给方宏打了个电话,周崇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在哪里?”
方宏说:“在武汉出差,之前跟你说过了啊?”
周崇说:“你确定你现在不在深圳?”
方宏说:“当然。”
周崇不再多说什么,她打算在楼下等到方宏再次出现。
三个多小时之后,方宏进入的那幢楼的铁门终于打开,与方宏一起走出来的还有另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那女人保养的很好,十分乖巧,与方宏一路有说有笑。
当看见方宏与那女人靠在一起的时候,周崇躲在暗处只流泪。
为了怕方宏不承认,周崇借着路灯的颜色用手机把二人一起的情景给拍了下来。
方宏当场没有觉察,与那女人有说有笑地在一家饭店吃了顿晚餐,晚餐过后他还打算与那女人去看一场电影。
周崇跟他们到饭店之后就不想再跟,她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