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老标对民营企业万念俱灰,对于民营企业的运作他了如指掌,他再也不想在民企混了,什么这个社会看能力水平之类的,老标认为全是扯蛋的东西,民企除了交那么高的税就只剩下那么点利润,即便奥巴马来,估计都养不起自己的家。
与此同时,老标早断了自己创业的念头,本来他还打算有朝一日自己开公司,在民企上班的这些日子里看着个个民企法人熬得人未老头先白,老标彻底断了创业的念头。
随着形式越来越严峻,叶念跟老标变相的成为了什么事都没做,收猪的成本越来越高,而且还没有货,原因是很多农民兄弟养猪的成本猛增,慢慢挣不到钱。养猪的人越来越少,自然叶念跟老标去收猪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新型的养猪场诞生,三个月出栏,够份量,长得肉特别讨人喜欢,都是瘦肉。刚开始大伙吃着没什么感觉,多吃了几次后,很多人发现猪肉的味道越来越不像猪肉,有不少人来找叶念跟老标寻问原因。
叶念跟老标私下里研究了一番,没有得出任何结果,叶念亲自试吃,感觉味道果然是怪怪的,与以前猪肉的味道有一定的区别,具体原因不明。
后来叶念跟老标通过一个猪肉论坛联系到一位农科院的专家,他解释说现在养猪增加有化学成份这一关,在养的过程中添加了化学药物,所以猪肉变了。那位专家解释说那药物是没毒的,吃了对身体没什么不好影响,放心食用。
这意味着,叶念跟老标在卖的是一种只是叫猪肉的猪肉。
很多人明白真相之后,叶念跟老标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流沙村还有三个猪肉铺子因为完全没有生意彻底改成卖水果的。
因为没生意,市区屠宰场的人不再送货上门,每次要货,还得老标用辆三轮车到市区去拉回来。
老标说:“看来这年头真混不下去了。”
叶念这时看了看对面的小丽,叶念说:“所以说男人都混成这样,女人怎么办啊。”
过了没两天,小丽关门大吉,小丽说:“本来叶念和几个姐妹是打算干几年存一些钱回乡下去,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怎么有脸回去啊,**做到这份上,真是丢人。”
叶念说:“实在不行,先回乡下去躲躲。”
小丽说:“我是二十一岁,我那个姐妹都二十五六了,没几年可躲了。”
一席话下来,叶念被小丽说得很悲观。
没过一会,思思跟几个流沙村的小孩子玩耍回来。看孩子回来了,小丽把话头掐断,开始聊些愉快一点的话题,思思说:“爸爸我饿了,我要吃饭。”
小丽说:“思思,我那边还有小面包,我去拿给你啊。”
思思高兴地说:“谢谢姑姑。”
小丽走回去拿面包的时候,叶念问思思:”你怎么叫她姑姑了?”
思思说:“姑姑说她跟你同辈,我叫你爸爸,就要叫她姑姑,不是叫姐姐。她说如果叫姐姐的话,辈份就错了。”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流亡到流沙村的人越来越多,大伙普遍自叶念认为有大将之才,现实中每个月却拿个一千多块钱收入,还不包吃住,什么五险一金之类的更不要谈。物质上空虚有时可以克服,譬如说流沙村的消费已经算是全城最低的一块地方,但精神上的空虚却无法克服。
精神极度空虚的人认为只要物质充实,便可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物质是一个很大的概念,不是说填补就可以填补,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形式的原因一千多块的收入都给他们断了,大批失业者逃到流沙村与白沙村,于是一副浮燥的景象图呈现在白沙村的上空。
因为法律还在完善之中,所以社会很不公;因为没有宗教信仰,所以每个人的精神都很空虚;因为物质不充实,所以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浮燥。
这一条食物链一样的东西时时笼罩在每个人的上空,愤怒、失落、沮丧、麻木、无情、冷漠等等表情随时呈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流沙村和白沙村的人在这段时间不断扩充,这时两个村子加起来不下五万人口。这五万人当中很大部份是职场失利者,他们刚开始每次与人说话之时表现出一副职场高手的样子,抱着一副流亡等待东山再起的心态,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来越对形式开始怀疑,等到怀疑变成认清的时候,他们终于变得浮燥不堪。